地门的几位心中不爽快,可到底身份实力都差着。
    那凶神的拳头有多硬自是不必说;顾大人的医毒双绝平日里不显,唯有在整人的时候才能窥得几分风采;那位薛副监正更是不用提,他随手丢出来点什么来就够人受的。
    这三位个个都不是不能惹的。
    心中再是不痛快也只好默默的忍了。
    地门的这几位拧了头,立刻就拖着几位黄门医官奔到了夜远朝身侧。
    玄门的几位有心要凑到棺木旁。
    一来瞧瞧那三位大人究竟在做什么,二来若自家头领有吩咐,也方便听命。
    但那边还有着一位重伤的夜大人,就是四门间摩擦再多,该表示人情味儿的时候也是要表现一二的。
    更何况夜大人是为了留下断后才伤成这般的。
    此刻再在怎么着也得先往夜大人处展示一番人情才好。
    于是这几位也都走到了夜远朝身旁,看自己能否帮上什么忙。
    围着夜远朝的人已经足够多,此刻过去也只是能做做人情场面。
    换到一年前,便是天门的情况特殊,澹台灵也是会做足这等人情举动的。
    但此时此刻,她脸不红心不跳,浑身不带半丝犹豫、半点不好意思的凑向了婠婠的身后。
    几位锦衣捕快齐齐的呆了呆,随即也选择了听从本心,十分真性情的凑向了自己大人身后。
    一来瞅瞅自家大人可有受伤,一解担心。
    二来瞅瞅自家大人在看些什么,一解好奇心。
    澹台灵休息了这许久,脚步已然灵便了许多。
    她来到婠婠的身后,伸着头也往那棺木里瞧。
    相比于薛呈和顾长生方才的反应,她显得要淡定许多。
    因为她心中认为,这是薛呈藏着的另外一张底牌。
    在七八双眼睛的共同注视下,棺底终于停止不动。
    从棺口看下去,只见一条长长的斜坡向黑暗处延伸而去。
    有新鲜而湿润的冷风从那下面吹上来。
    婠婠开口道:“商量下吧。
    谁下去,谁留着。”
    顾长生立刻道:“下面情况不明,不定有什么危险,医官还是必须要有的。”
    婠婠抬眼瞧向他,“你下去,夜远朝怎么办?”
    顾长生笑嘻嘻的伸出手,指了指身后那几位正忙作一团的黄门医官,道:“无妨,无妨,只我一个下去。
    他们都留下照看远朝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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