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衡闻声,亦回身迎上来:
    “那怕什么?说她的好话呢,这也不能说了?”
    只见蔡云衡一身朱红衣裙,头顶高髻,一支攒金丝正凤颇是华美。
    如此光彩照人,果是个寿星的模样。
    七娘既来,蔡云衡也知她不是那等扭捏心窄之人。
    君子之交,当时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双双了然,遂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一众小娘子们只围在蔡云衡房里看她的礼单,房中既是亲近姊妹,倒也没什么看不得的。
    只听有人打趣道:
    “我便说我送亏了!
    云衡,春来我生辰之日,你可看着办了!”
    蔡云衡只笑道:
    “是是是!
    哪学来这些市井小家子气?既送出了,还有后悔的道理?”
    有人亦笑道:
    “此番云衡办得这般热闹,倒将咱们都比下去了!”
    一时,不少小娘子皆附和起来。
    到底蔡府位高权重,也免不得一番巴结讨好。
    自然,七娘这样的身份,亦是她们恭维的对象。
    有人寻出七娘的礼来,故作不知,只惊道:
    “看看,看看,什么才是高雅人物!
    咱们送的那些金石玉器,倒都俗了!”
    众小娘子皆围上来。
    那原是一套文房四宝,蔡云衡喜舞文弄墨,本也没什么稀奇。
    她们惊叹之处,只怕是那一方难得的端砚。
    这个砚台,七娘本也收了许久,很是不舍得。
    只是,蔡云衡以君子之心相邀,自己自然需以君子之心相对。
    如此,这等身外之物,也无所谓舍不舍得了。
    有人顺着话接下去:
    “是哪位姊妹的啊?这等有心思!”
    蔡五娘看了看,方道:
    “是谢七娘子的。
    果然好雅致的心思!”
    七娘只与蔡云衡相对一笑。
    这些小娘子的小把戏,又如何瞒得过她们?
    左右,不过是溜须拍马之辈,倒也没什么恶意,二人自然是听过便罢。
    外头宴席将开,蔡五娘又带着众人往屋外行去。
    七娘与蔡云衡故意行在后头,似有话说。
    蔡云衡忽拿起七娘送的花笺,只道:
    “放眼屋中之物,再没比这个更可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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