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僧人力竭倒地。
    周易滚落在地,蹒跚爬起,不知所措地看着晕倒的僧人。
    他试探着拉拉僧人的僧袍,毫无反应,他呆呆地坐在僧人的身边,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发起愣来。
    山林露重,凉意沁骨,他蜷缩着身子,眼中满是迷茫。
    夜已深,山林中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周易不时地身子抖动。
    不远处草丛中,一双冷冷的眼睛窥视着,等到周易困极睡着后,慢慢地蠕动身躯,隐没在了荒草之中。
    ……………………
    “天道运行,挂一漏万,此乃正理。
    何必穷追不舍?”
    小雨沉声道。
    “哼,你给我讲天道?那是你「监天司」毫发无损。
    可我「净事堂」损失惨重,还有「灭魔卫」,如此损失,如果未尽全功,回到帝都如何交代?你我又该如何自处?方副统领,你想过吗?”
    魏忠贤说到最后,看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最终默默点头。
    小雨目光沉吟,不再劝说。
    此时,远处人影冒出,一人迅速奔来,面带谦卑的笑容,躬身道:“魏公公,小的发现余孽的行踪了。”
    此人正是最早在油饼摊,继而差点被小雨杀死,后来偷偷离开的小宦。
    魏忠贤看着此人,眸子一眯,突然扬手,一记耳光扇得此人腾空而起,落在地上又连滚几圈。
    “王瑾,你胆子不小啊,都会自做主张了,怎么,这么想立功?要不要本座把位子让给你啊?”
    魏忠贤阴测测地说道。
    名叫王瑾的宦官跌落在地,毫不停留,连滚带爬地一把抱住魏忠贤的大腿:
    “公公,公公,小的不敢啊……小的只知一心忠诚公公,这才悄悄追踪……小的有错,错在没有禀报,但为公公效忠的心没错啊,公公明鉴,公公明鉴啊……”
    王瑾泪流满面,低头痛哭。
    魏忠贤死死盯着脚下的王瑾,突然展颜一笑:“好了,小兔崽子,给我把眼泪鼻涕收起来,没得污了本座的衣物。”
    王瑾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拭一番,可怜巴巴地看着魏忠贤,脸上满是哀婉。
    “哈哈哈,倒是个机灵的,行了,本座记你一功,以后,就跟在本座身后吧。”
    “啊……多谢公公,多谢公公,从此以后,公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小的,不对,是儿子,儿子一定鞍前马后,誓死效忠公公……”
    王瑾惊喜交加道。
    “嗯?……还叫公公?”
    “啊……是,孩儿愚笨,孩儿愚笨,是义父,义父在上,孩儿给义父磕头了。”
    王瑾“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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