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和王女说那些下里巴人的话合不合适?
    敦煌见那拿着饼子的孩子看着她,不嫌弃,分他几粒米。
    再看向大家,“快说啊,我还有两碗没吃完呢。”
    “老汉的儿媳妇做得有一手好咸菜,酸而不苦,脆而不涩。
    小孩吃了卡擦卡擦的。”
    敦煌一边听一边吃,听到酸字就多吃几口。
    可是在扒拉也扒拉不上那碗米水,只好一口喝了。
    “说得真好,哪个是你儿媳妇?手艺这么好!”
    老头叹息一声,“命不好,一年前被邻居告发被官府抓了去,为了名节跳了湖!”
    说起不幸,各有不幸,一个个悲戚戚的。
    “在那边,很多人没了男人,一个妇人一个婆子带着两个小的孩子,扛着锄头拿着犁。
    年轻的在前面拉,老的在后面推。
    大娃娃带小娃娃坐在田埂上,小的哭大的也跟着哭,也没人管。
    你过去了帮她们带带孩子,她们帮你做些腌菜。
    互帮互助,挺过眼前的难关。”
    敦煌说。
    哪里的生活都差不多,都是苦兮兮。
    “不说那些伤心话,你们的种子带了吗?”
    敦煌问。
    “都带了。”
    “我家有好些。”
    “存了两年,都是上好的种子。
    不比外面的差。”
    “带上就好,那边有的是地,你想种多少就种多少,没人管你。
    知道这是什么吗?”
    敦煌挑起米粒,“这是稻谷,也叫做米,北边人就种这个,一亩地三百斤。”
    “三百斤?”
    “对,听说是一个从中都过去的老农种的。
    今年应该收好更多。”
    “税收几何?”
    “只有春秋两税,比你现在的低三成。”
    “真的?”
    “没骗人?”
    “不骗人,那里是我们自己的地,外面围着的是我们自己的军队,你们在里面种地,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没人管?”
    “没,有户人家从南陈过去吃不惯米,自己种了两亩的粟子,还有只种糜子的。”
    这么说来,那边真的不错,他们还担心去了北边过不好。
    北边的生活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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