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眼无神的刘晓静也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刚进入院子,便因为虚弱,倒地不起,文默发现后,便赶紧将她送往医院。
    当把李晓霞安葬后,文默才去医院看望刘晓静,而刘晓静正准备离开医院,再次见到文默时,让她感到有些尴尬。
    而文默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称呼她小静,把之前的一切跟她说道:
    “晓霞早就知道你是刘晓静,为了让你安心养胎,才没有说穿。
    她内心早把你当儿媳看待,哪怕自己受点累,也不想让你操劳。
    就连孩子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文东施。”
    这时文默已经眼泪湿润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只见他走到安睡中的婴儿旁,见婴儿旁边有一个子母玉佩,便问道:
    “这个是文若虚的吧?”
    刘晓静点了点头,文默拿起子母玉佩,递给刘晓静说道:
    “这个子母玉佩你拿着,若虚还戴的一个,还有一个是小的,这套字母玉佩,是晓霞的传家宝。”
    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环型的玉佩,放到婴儿身旁,叹道:
    “终于圆了晓霞的愿望,如今三个子母玉佩都已经取出,它会保佑你们平安。”
    此时文默背着刘晓静忍不住落下流泪,那红肿的双眼,已不知流过多少次泪了。
    擦拭后,又对刘晓静说道:
    “你离开医院准备去哪呀?”
    刘晓静只是想离开医院,自己就没病,只是那天晚上由于太虚弱才倒地不起。
    对于以后的打算,刘晓静的内心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去往何处。
    继续留在文若虚家,怕被嫌弃,想离开家自己住,又一时找不到工作,还得抚养孩子。
    最后文默看出了她的难处,说道:
    “出院后就回家住,听老人们说,孩子在亲人死后就出生,一定是亲人的转身,说明李晓霞还眷恋着这个家,舍不得家里的所有人,我想你也不想辜负晓霞的心愿吧。”
    这时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脑海中浮现出李晓霞照顾她的情景,可是自己的那句誓言,更像一把尖刀一样贯穿自己的心脏,便哭道:
    “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同意了,我才能回去。”
    “就是文若虚永远不能回这个家。”
    文默听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刘晓静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撕心裂肺地大笑过,同时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同意,同意,就是我想让他回来,他也不想回来了。”
    刘晓静追问道。
    “为什么?”
    “文若虚昨晚给我打长途电话了,说他不回来了,我还埋怨他,为什么母亲丧事都不回来,他说自己承诺给母亲,一定要出人头地,自己没有闯出个名堂,就不回家。
    我就劝慰他,我们两口子觉得平平淡淡就挺好,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况且女儿刚出生,他就要做爸爸了,也该回来见见你们母女。
    可他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就是不回来,最后还和我生气。”
    看着眼睛湿润的刘晓静,文默有点后悔,不应该把实话说出来,便又安慰道:
    “若虚这孩子太要强,他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想出人头地,让家里过上好日子,都是一片好心。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还嘱咐我照顾好你们妻女,让你不要担心他,等他荣归故里,与你们相见。”
    文默话音刚落,就见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这让文默变得不知所措,话也不敢再说了。
    “我等他荣归故里,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一天,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他一辈子。”
    就这样刘晓静回到家中,抚养文东施长大成人。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三十五年就过去了,文默也变成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文东施也步入中青年。
    而岁月这把杀猪刀,却没有在刘晓静身上留下痕迹,但自己发的毒誓,却让她如芒在背,夜不能寐,无法排解。
    正所谓“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或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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