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木炭粉吗?”
    据说作坊停工后,县主为了让长工都有事做就在不停的烧炭、磨粉。
    “我这硝石是从村民手里收购的硝粉,然后再自己洗出来的,不知道纯度够不够?”
    田世舒一边碎碎念,一边去旁边磨粉。
    “我弄吧。”
    战十三嫌她慢,伸手来夺。
    田世舒赶紧挡住,“要命了!
    你刚弄碳了!
    它俩搭伙容易把咱们俩送走。”
    硫磺是从药局买的,贵得很。
    若说这三样不着边际的东西让战十三无语,第四样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白糖不应该出现在灶房吗?这几样哪个是能吃的?
    “十三,你拿笔记一下每样的重量。”
    田世舒一边捋着一根火绳一边指使人干活。
    然后战十三就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几样东西放在一起,虽然不知为何,可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要知道这位县主的内功绝不在他之下,他们没较量过,他甚至没把握赢过她,不知她在紧张什么。
    “这么长的火绳够用了吧?”
    田世舒在坛口外留了足有一米的长度,还是有些担心一会崩到自己。
    把东西放好后,她把战十三拉到远方的树后,交代:“看我开始跑,你就伏地,张大嘴巴,知道吗?”
    战十三一直告诉自己,这位不是闲着没事出来玩的人,可他此刻觉得这人就是逗自己。
    田世舒拿着火折子,观察好四周环境,然后心一横,点着火绳后,心中暗数三个数,然后迅速向坡下撤离,“趴下!”
    战十三正惊讶于她的身形,忽听“趴下”
    二字便本能的卧倒。
    然后一声轰隆巨响,带动着一阵飞沙走石,然后是双耳嗡鸣。
    他!
    忘记忘张嘴了!
    田世舒张牙舞爪地窜了过来,战十三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可,他听不见了?
    田世舒拍拍他,示意他放松。
    他怎么放松?
    他被震聋了啊!
    他的职业生涯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欲哭无泪。
    田世舒只好拉着他去检查爆破地。
    四分五裂的坛子飞出五六米,放坛子的地方崩出个一米左右的大口子。
    要知道他们放坛子的坑儿是十三用脚后跟硬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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