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我兮不得闲!”
    于沛文突然激动了些,仰头大笑了起来,“兰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当年不是你舍弃了我,是你父亲对不对,是他在从中作梗!”
    “但事到如今,你我已是陌路。”
    元翘道。
    “怎会是陌路?”
    于沛文赶忙解释:“不日我便会升任滁州,到时候我接你过去,助你与那段暄和离,如何?有我在,无人敢对你置喙。”
    “那我父亲呢?”
    元翘问。
    好在这些问题,先前她都有演练过,现在也能对答如流。
    “你父亲他横征暴敛,刚愎自用,当年便办了许多冤案错案,如今更是甩手避走别庄,藐视法纪,藐视陛下。”
    于沛文脸上闪过些许的冷意,“他有何下场都是他应得的!
    不过兰儿你放心,我定会护着你,不叫你被波及。”
    “可我怎么听说……”
    元翘的目光下移,“你府上,也蓄养了好些女婢,个个姿容出色。
    我即便与段暄和离,也是再嫁之身,与那些莺莺燕燕,如何比得?”
    “兰儿放心,我从未宠幸过那些女婢,她们都是上官送来的,我留着不过是周全上官的面子,只要你开口,我回去就把她们全部遣散。”
    于沛文说。
    杨韵转眸,看到了站起身的殷菱。
    她几步过去,扶着殷菱来到墙边,压低声音在殷菱耳边道:“来听听?于司马这般情深,倒是十分难得。”
    “你当真没有宠幸过任何女婢?”
    “不曾。”
    “那这些年,你也没留下过子嗣?”
    “不是你的孩子,我要来何用?兰儿,我心里只有你!
    我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将你我之间的阻碍扫清!
    我要旁人为我生孩子作甚?”
    “可我听说,你确有一个孩子。”
    “怎会?兰儿,你从哪儿听的?”
    “我父亲有个学生,叫杨礼成,于郎可记得?是他同我说的,我原是不信,可我去看过那个娘子,她的确怀了身孕。”
    “兰儿!”
    于沛文猝然握拳,咬了咬牙:“你莫要信他,他全是胡说八道,是在故意离间我们二人。
    那殷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不是我的。”
    “于郎,你是在骗我吗?”
    元翘的声音变得低沉,带了几分落寞,“我都不曾说那娘子姓什么,你便说她是殷娘子,你还说你不知道?果然,连你也觉得我是再嫁之身,嫌弃我了。”
    于沛文语结片刻,拔高声音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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