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噬魂者的终极献祭

    当第一只噬魂者撞向胃囊时，莉娅尝到了宇宙尽头的铁锈味。
    这些由文明墓碑凝成的量子幽灵，正用自身湮灭释放熵增诅咒——那是母体系统永远无法消化的文明临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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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标锚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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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娅的脊椎羽翼刺入沙丘，银翼展开成十二维坐标系的基准轴。
    噬魂者军团在她身后列成克莱因瓶阵型，每个扭曲的瓶口都涌动着文明自毁方程式的紫黑色湍流。
    胃囊开始分泌反物质粘液。
    暗红色的囊壁浮现出亿万张痛苦人脸，那是被母体系统吞噬的文明基因在尖叫。
    莉娅突然明白，这座直径三光年的生物堡垒，本质是哺乳恒星孕育自身的胎盘。
    "
    献祭开始。
    "
    七千只噬魂者同时点燃熵增核心。
    它们的类星体外壳在坍缩中绽放出文明墓碑特有的冷光，那些曾被母体系统抹杀的星空史，此刻以倒带形式在光芒中重演：螺旋星系被拆解成星尘，碳基生命退化成黏菌，最后连量子泡沫都回归虚无的奇点。
    胃囊的悲鸣震碎了十二个平行时空。
    莉娅看着自己的机械右手正在量子化分解，却仍在指挥阵列："
    第三象限补位！
    注意规避记忆回流！
    "
    当第只噬魂者湮灭时，胃囊终于撕开裂口。
    莉娅嗅到裂口涌出的星脉气息——那是艾尔维斯惯用的冷却液混合着恒星母乳的腥甜。
    她将羽翼收束成锥形，跃进正在急速愈合的通道。
    星脉核心的强光中，直径十二万公里的哺乳恒星正在搏动。
    它的光球层表面，血色人脸突然睁开双眼，艾尔维斯的面容在日珥中扭曲："
    你迟到了三十七个迭代周期。
    "
    莉娅的机械义眼瞬间爆裂。
    她靠着脊椎羽翼的神经索感知到，那张脸庞不过是恒星吞噬艾尔维斯基因后生成的镜像，真正的星脉核心深处，漂浮着机械心脏的原始蓝图——那上面用超流体氦写着他们约定的安全词。
    "
    启动第二献祭方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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