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却只感慨了一句天要下雨,再无别的表示。
    皇帝这反应,更是佐证了张居正的怀疑。
    心中愈发不安起来,皇帝,究竟在想什么?
    张居正情知这位皇帝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干脆开门见山问道:“陛下。”
    “臣不知陛下为何言不由衷,臣惶恐!”
    “还请陛下明示!”
    朱翊钧一时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元辅不必多心,两淮南直隶的事,既然托付给了内阁,朕便放心让内阁处置。”
    “盐商聚众闹事,朕相信海瑞能稳住局面,焦泽带去的精锐,以及漕运衙门上万兵丁,就是为了应付这种事的。”
    “士林义愤更是无根浮萍,得知真相也就该散去,前大学士李春芳既然出面,就没理由再扩大事态了。”
    “至于粮船倾覆,更是色厉内荏。
    要是十余条船都倾覆了,朕说不得真要收手了,但既然是一条,说明他们也有自己在乎的瓶瓶罐罐。”
    “既然都不足为惧,朕何必扰乱了诸卿的思绪呢?”
    一番话条理清晰,言之有物。
    张居正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他却没这么容易轻易被忽悠。
    张居正追问道:“恕臣直言,并非是陛下缄口不言,臣才来请奏对的。”
    “而是,陛下近日,略显消沉……”
    朱翊钧接过话头:“仿佛有什么为难的事?”
    张居正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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