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白泽,说,“我小姑自小在外游历,学做生意,后来嫁去了青丘,既要平内宅,又要打理涂山氏的生意。
    以前我觉得小姑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现在觉得蓁蓁才是。
    小姑尚且有表兄替她分忧,蓁蓁就独自一人。”
    说着说着,岁岁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蓁蓁…”
    白泽一口饮尽,又低头沉默了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开口时,口气中竟有些不舍,“蓁蓁这些年确实辛苦,她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
    岁岁觉得,白泽仿佛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与这尘世道别,他的心里充满了眷恋与不舍,所以把这场告别拖得很长很长。
    就像从前,舅舅每次与她分别时,明明没过几年就能再见,他却总是送了一程又一程,道了一遍又一遍的“再见”
    。
    她抬手抚上白泽的脸颊。
    白泽似乎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意外,整个身子竟轻颤了一下。
    “白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岁岁问。
    白泽的手覆在她手背上,笑说,“没有。”
    “可刚才…”
    “刚才怎么了?我们正聊到蓁蓁呢。”
    白泽半仰起头看着岁岁,一脸无辜地说,“蓁蓁跟了我那么多年,吃苦受累,我自然是希望她将来能过得更轻松自在一些,别像过往那般困苦压抑。
    夫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一笑,仿佛北国的冰雪都消融了,那些若隐若现的悲伤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岁岁双颊一阵发烫,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可是白泽非但没有松手,还猝不及防地一个用力,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若不是岁岁慌乱中用手撑住自己的上身,此刻恐怕整个人都要跌进白泽怀里。
    白泽摁着她的头,不由分说地把她摁到自己唇边,温柔地亲吻她的娇唇。
    他吻得轻柔又细致,好似在品尝一道精美的糕点,轻琢慢吮,细细赏味。
    岁岁毫无反抗之力,仿佛自己整个身子的力气都被抽走,渐渐变得绵软无力。
    白泽轻轻拉开岁岁撑在他腿上的手,揽着她的腰顺势把她整个人都抱坐到腿上。
    女子香甜柔软的气息入怀,白泽心里急跳了两下,舌尖撬开岁岁的唇齿,迫切地探入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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