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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狠狠地砸向按察使府邸那高高翘起的鸱吻之上。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作响,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建筑彻底淹没在雨幕之中。
陆文远如同鬼魅一般,紧紧贴着围墙的阴影快速前行。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此刻,他的怀中揣着一封至关重要的密札,但无情的雨水早已将其浸透。原本清晰可辨的墨迹,在湿润的布料上渐渐洇染开来,形成了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鬼脸,让人毛骨悚然。
府邸的西南角门紧闭着,门上的铜锁宛如恶鬼露出的獠牙,闪烁着阴冷的光芒。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锁芯处竟然插着半截镇尸钉!这半截钉子,正是白天时从那面神秘的震魂鼓上拔下来的凶器。
当陆文远小心翼翼地将镇尸钉钉尖刺进锁眼的瞬间,一阵沉闷的雷声突然从地底深处传来,犹如滚滚闷雷,震撼人心。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冲而上,陆文远只觉得喉咙间涌起一阵腥甜的味道,仿佛有鲜血即将喷涌而出。而他的心口处,那块铜钱大小的铜斑也开始像烧红的烙铁一般发烫,疼痛难忍。
伴随着“嘎吱”一声响,沉重的门扉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迎面扑来,其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道。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熏得人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书房暗格藏在《洗冤集录》木匣后方。陆文远抽出第七卷书册时,封皮突然渗出黑血,烫金书名化作&34;炼魂实录&34;。泛黄的纸页间夹着萨满神谕,满文朱批如蚯蚓般蠕动:&34;取七十三至阴魂,铸北斗杀阵,可保爱新觉罗百年气运。&34;
忽然烛火摇曳,书案上的端砚腾起青烟。烟幕中浮现出乾隆元年刑部存档——所有&34;白莲教案&34;的凌迟记录,死者生辰皆带癸亥印记。陆文远用血玉残片划破指尖,将血珠弹向烟幕,画面骤变:粘杆处侍卫正将哭嚎的苏婉按在祭坛,银针刺入心口取血的瞬间,少女脖颈后浮现出与陆文远一模一样的红点。
&34;原来如此&34;他攥紧密札后退半步,却不慎碰倒青铜烛台。地面青砖突然下陷,露出通向地宫的密道。石阶缝隙渗出粘稠液体,每走一步都发出皮肉剥离般的声响。
地宫中央矗立着七面人皮鼓,鼓架用铜甲尸骨拼接而成。陆文远举灯照向最大那面鼓,鼓皮褶皱处竟嵌着苏婉的半张脸。少女眼睫颤动,鼓面随之浮起血色小篆:&34;亥时三刻,鼓破魂归。&34;
突然劲风袭颈,陆文远偏头躲过弯刃,刀锋削断他几缕发丝。白日里城隍庙的黑衣杀手从暗处现身,手中兵刃已换成沾满尸毒的峨眉刺。两人在鼓阵间缠斗,刀光不时掠过鼓面,每道划痕都激起凄厉哭嚎。
&34;陆大人何必挣扎?&34;杀手嗓音沙哑如磨刀石,&34;您心口的铜斑,今夜也该发作了。&34;话音未落,陆文远胸口骤然剧痛,铜甲纹路竟如活物般勒紧心脏。恍惚间见杀手掏出个铜铃摇晃,铃声与地底鼓声共振,震得他七窍渗血。
千钧一发之际,鼓阵突然自鸣。苏婉的脸庞在七面鼓皮上同时显现,少女厉啸刺破铜铃魔音。杀手身形微滞,陆文远趁机掷出血玉残片,锋利边缘精准割断对方咽喉。
血瀑喷溅在鼓面,苏婉的虚影愈发清晰。她指向东北方鼓架,陆文远挥刀劈开榫卯,暗格里滚出个鎏金匣子。匣中羊皮卷记载着更骇人的秘密:所谓阴兵实为龙脉替身,每具铜甲尸都对应一位皇室成员,代其承受天谴。
&34;大人快走!&34;苏婉虚影突然扭曲,&34;他们来了&34;
地宫入口传来密集脚步声。陆文远扯下鼓面人皮塞入怀中,撞破气窗跃入后院。锦衣卫的火把已包围府邸,为首者举起劲弩,箭镞在月光下泛着铜绿——正是乱葬岗无名尸身上的毒箭。
箭雨倾泻而至,陆文远翻身滚入荷花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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