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萱见此,盈盈一礼,温婉如玉的声音响起。
    “谢灵萱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谬赞了。”
    实在是女子的容颜太过于惊人。
    宇文璃浅身后的侍女,都不由吃惊,公主已经生的极美,却还是不能与之相比。
    女子的眼底似乎带着轻烟般忧愁,更是让人心起怜爱。
    谢淳安的目光在宇文璃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恭敬地行礼道:
    “谢淳安,拜见公主殿下。”
    宇文璃浅微笑着回应:“谢大人,不必多礼。”
    宇文璃浅悠然提起,在韩国之时便已耳闻谢淳安“铁口直断”
    ,名声远播。
    不料,谢淳安却以一抹自嘲的道:“老夫竟是以街头巷尾的占卜之术,而非治国安邦之策,扬名于诸国之间,实乃出乎意料。”
    一旁,武隆适时插话,提议道:“公主,何不请谢大人为您一观运势?”
    武隆能与谢淳安这一路行来,他一直颇痴迷此道。
    当年就是游方的道士看出武缨有真龙之貌,武隆也就没有犹豫,直接在武缨还未崛起之时,早早下注。
    宇文璃浅轻轻摇头,对鬼神之说抱持淡然。
    徽宗因沉迷道教,将国事交由道士处理,最终导致了国家的衰败。
    在她看来“问之于天,不如问之于民”
    ,只有真正了解民情,才能治理好国家。
    至于自己的运势,都是和韩国相关,出身帝王家,受其尊,就要为其忧。
    “公主龙睛凤颈,双眸如炬,额方颐广,贵不可言,非言语所能尽述。”
    侍女在旁,心中暗自思量,对谢淳安之语不以为然,心中已将谢淳安打为江湖骗子一类。
    自家主子,可是一国之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贵不可言。
    韩国宫中,亦常有术士出入,为君王仆算吉凶,但只需言辞讨巧,便能换取丰厚赏赐。
    她总是不信的,要真有满天的神佛。
    第一个就该保佑寺庙之中的吃斋念佛的僧人,天天诵经的和尚。
    谢灵萱似乎听出其中深意,便多看了一眼这位公主。
    “谢大人,不妨为我一看!”
    “杜先生,不妨往北方看看。”
    杜诲听后却没当回事。
    武隆的目光转而投向那座石雕,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慨:
    “这位燕王,年仅二十六岁便已名动天下,当真是少年英雄,令人仰望。”
    “我常想,此生若能有机会与其在战场上交手,定能成就一番佳话。”
    武隆的话语中透露出他作为沙场老将的自信,他也是知道。
    陆家军的辉煌战绩绝非虚传,那八千破三万,八万破四十万的赫赫战功,是无数将士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传奇,而非文人笔下轻描淡写的野史。
    凝视着眼前的雕像,武隆的思绪飘向了即将与燕王会面的场景。
    他忽而沉声发问,语带深意:
    “这位燕王,其得国之途,究竟是否光明磊落,合乎天道人心呢?”
    翻开史书,窃国之辈屡见不鲜,有托孤重臣趁主弱国危,行篡逆之举。
    亦有战国之时国君,被谗言所惑,三人成虎,夸赞其人有德有才,理应退位让贤,最后被奸人蒙蔽,行了禅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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