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大爷,我是来公干的,有个戏班子,中午在平潮镇那边出了车祸,车子过桥时撞破了护栏掉河里去了。”
    “哪家戏班子?”
    “昨儿还在思源村演的。”
    “哦,这家,人呢,人咋样?”
    “都死了。”
    “嘶……咋会这样。”
    “只是起单纯车祸,但死的人太多了,我就来这里例行公事走访问问,昨天演出时没出什么事吧,比如吵架打架引矛盾什么的。”
    “没,没有,他们昨儿演得挺好的,估摸着演了一宿没合眼,疲劳驾驶了。”
    “嗯,这帮人身份有点特殊,是外省的戏班子。”
    “估计外省活儿不好干,来这里寻活儿来了,唉,可惜了。”
    “行了,那就这样吧,大爷,彬彬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伢儿很好很不错,还帮我干活呢。
    其实吧,伢儿品性很好,我看得出来。”
    “就是学习成绩不行,不把心思放在功课上,整天只想着玩。”
    “伢儿不都这样么,我家小远侯也是,贪玩,也没什么心思学习。”
    谭云龙“……”
    “大爷,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家小远的学习情况?”
    “还不是你帮的忙嘛,要不然我现在还得担心他学有没有的上。”
    “小远没跟你说?”
    “说了,他说你帮忙运作好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可能让孩子没学上。”
    既然老人不知道,谭云龙也不会多事解释。
    “还是留下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走了。”
    谭云龙和李三江告别后,就坐上摩托车离开了。
    谭文彬见到自家老子走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李三江拔出一根烟,递了过来“还敢抽不?”
    “有什么不敢!”
    “啪!”
    李三江赏了谭文彬一记重重的毛栗子。
    谭文彬捂着头,很是委屈地说道“大爷,你干嘛啊。”
    “别记恨你爸,你爸也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以后你爸会给你拔烟的。”
    “嘿……”
    谭文彬想到这个画面,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那敢情好。”
    “次那康子,等你爸第一次给你递烟时,你是笑不出来的。”
    ……
    李追远没急着去看那本书,而是坐在屋里,和阿璃下棋。
    一把一把地下,又一把一把地输,男孩很享受这种过程,有助于平复自己焦躁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有个坏毛病,总喜欢想得多,但在女孩面前,他会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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