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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身，伸手飞快去拉东东。
结果他反而跳来跳去躲避，同时朝他摇头晃脑做鬼脸。
“你过来啊，抓不住，略略略！”
等顾嘉许好不容易抓住东东后，他直接原地疯狂蹬脚，大喊大叫着。
“你放开我，坏人，我要爸爸！”
顾嘉许眼看他嘴唇越来越紫，扒开裤子就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屁股上。
“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光屁股被打的视频给老师同学。”
东东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向顾嘉许，仿佛难以相信他会动手打自己。
他居然敢这样对自己。
顾嘉许没好气将他放在床上，取来氧气机给他戴上，单手叉腰拿着手机。
“你可要老实点，不然我就给老师。”
东东缩在床上怯生生小声道：“你不要给彤彤。”
顾嘉许晃了下手机，“你听话我就考虑一下。”
最后东东老实听话，嘴唇的青紫终于缓和，顾嘉许这才开始收拾地上东西。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顾嘉许也没看，只是一点点用手捡起玻璃碎片。
进来的姜如月忽然抓住他手，“你受伤了？”
顾嘉许这才瞥了姜如月一眼，这人居然会关心自己？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事。”
他缩了下，收回自己的手，拉下衣袖遮挡伤口，将碎片用袋子装起来，回去还要一一核对留档。
就在这时，贺清辞忽然惊呼。
“东东，谁打你了？！”
顾嘉许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贺清辞正抱着委屈巴巴的东东，红着眼眶看向他。
他没有说一句话，但又好似说了很多。
“是我干的。”顾嘉许直接承认。
姜如月眉头一蹙质问：“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何必这样对一个孩子。”
顾嘉许端着药盘看向姜如月，忽然笑了下。
“姜如月，你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吗？”
闻言，姜如月只是抿唇回答：“不管生什么，你都不该打东东这个病人。”
“你出去，换人来做检查！”
顾嘉许头也不回转身出了病房，姜如月一向都是这样，压根不听自己解释。
正好自己还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三个就觉得心里憋屈。
他将摔碎的东西都报给护士，对方一边记录一边关心：“顾医生，刚才啥动静，吓死人了。”
顾嘉许垂眸整理着资料回答：“没什么，我去找主任换个人给病房做检查。”
他话音刚落，主任的呵斥声在身后响起。
“给病人做个检查那么简单的事都做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给我滚蛋，多的是人愿意干。”
顾嘉许立马转头想要解释，可对方一句借着一句，压根不给机会。
他只能老实挨骂。
等主任骂完后，顾嘉许淡然递上一杯温水。
“主任喝点水，要不要接着骂？”
听见顾嘉许这话，主任没好气笑出声，摆了摆手接过水仰头喝尽。
“一个小孩子而已，哪有那么难对付，你跟我去。”
于是主任带着顾嘉许走进病房，结果刚一推门，奥特曼就砸了过来。
“你出去，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