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年代文的沉默农妇6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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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琼花来说,君安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并不只是因为后背就是土靠,很暖和,还因为他躺着的地方带着淡淡的香气。
很淡很淡的那种,很好闻。
是一种完全不腻人的清冷香气,跟雨夜低垂的茉莉一样,带着一股冰冷的甜。
这是她身上的味道。
以前她身上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难怪承承跟佑佑喜欢往她被窝里钻了。
君安枕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很突然的做了一个跟冬日毫不相干的梦。
晚上,雨很大。
他还住在小红楼中,珐琅彩镶嵌工艺拼接出的玻璃把灯光折射成了彩色。
他从柔软的床上站起来来到了飘窗那里,雨水裹着青白的,被浇的半透明,可怜可爱的花落进来。
窗外原本差点儿伸进窗户,艳丽又霸道的三角梅不知道时候变成了纷纷白白的冷香茉莉。
他站在床边,心跳鼓动的莫名,仿佛窥到了一点儿女儿香,不属于他的存在,那是另一种柔软神秘又让人向往渴望的存在。
他看到脚下的红色波斯毯子被打湿成暗红色,落上花瓣。
身体里仿佛也鼓起了什么不该出现的存在。
他恍然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一句直白露骨的对于花的形容。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只有在春天,植物繁衍的时候,花才会盛开。
他想到这个,抬头就看到铺天盖地的茉莉花朝自己落下来。
纷纷扬扬满世界都是花香,以及隐晦又直白的意欲。
不等他想明白,他就激动到睁开了眼睛。
直愣愣的看着房顶。
视野里亮堂堂的,天已经亮了。
他是侧躺着的,脊背靠着墙,身体有些弓着,身上盖着被子,炕上已经没其他人了,就他一个睡过头了。
他刚想起来,动作的时候感觉到什么,身体僵硬了一下。
然后缓缓的,缓缓的躺回去,抬手捂住红有些过分的脸。
厨房里热腾腾的。
琼花一口气把剩下的杂粮馒头都热了。
今天天气好,赶大集肯定是行的。赶集以后就是蒸新的馒头之类的,这些旧得吃完。
昨天给君家父母拿了几个,剩下的也就六七个,够吃两天,能续上新的吃食。
她把馒头蒸好,打了一个鸡蛋汤,把鸡蛋搅的特别散,放了一点儿炒好的葱花,喷香喷香的,俩小孩儿贴在灶台上,虽然没有灶台高,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深深呼吸,把香气吸进去。
琼花把馒头先端进去,进去的时候君安刚起床,在穿裤子,看她进来了,整个人一下都僵硬了。
其实有土靠挡着,琼花什么都没看到。
她道:“起来了就快点儿洗脸起来吃东西,走早点儿赶大集。”
君安应了一声,面色没有变化,只耳朵通红的厉害。
他穿好裤子,把一团布料揉了塞进裤兜里,去洗手洗脸,然后进去吃东西。
吃完之后君安快收拾,跟琼花商量着赶大集要买什么,“如果有肉最好买点儿,没有的话就多打点儿豆腐,得吃到过完年,家里不缺物件,物件什么就不用买了,主要是吃的,你看看有什么好的就买点儿。”
今年村子里已经把集体的收入分了,再加上夏天的时候君安去县城里的工地干过一段时间。攒了也有一些钱,够用的。
君安点点头,看着她,“你不去吗?”
以前都是琼花去赶大集,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买回来的。
琼花摇摇头,“我把柴收拾一下。”
院子里的柴确实有点儿凌乱。
外面的太阳很灿烂,已经有人互相说着话,搭伴儿一块儿走了。
承承跟佑佑都快趴到门口往外面看了。
琼花随手拍了拍君安的胳膊外侧,没注意到他随之紧绷的身体,低声叮嘱,“集上说不准有贼,你把东西跟孩子看好。”
君安点点头,“我知道。”
他现在站在她身边,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只想赶紧离开,把让自己心虚的东西找个河搓干净,这样他就不会这么…不受控制了。
“行了,你们去吧,再不去就迟了。”
镇上距离谢家村也是很有一些距离的。
君安带着孩子走了。
今天村里人去镇上赶大集,知青则有的跟村里人去镇上,有的直接去县城的供销社买好的。
等村里人越来越少,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小孩儿的声音之后,琼花拿着自己做的刷子,拿着勺子跟小刀,背着背篓往山上走。
路上非常偶尔的会遇到几个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老人。
她背着背篓微微低着头,上山之后就一路往上。
今天太阳大,前几天的雨雪积霜都消了一些,踩上去湿答答的滑腻,很不好走,一不小心就会脸朝下摔个嘴开牙裂。
她尽量挑没有那么多烂泥的地方走,这又费了点儿功夫。
终于到了山顶,她走到那个斜坡那里,小心翼翼的下到长着大树的平台上,这里是背阴面儿,平台上的雪没消,踩进去凉凉的,感觉自己本来就很单薄的鞋子都被湿意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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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用手把堆积的雪扒拉开。
扒拉开之后才现,这里不止有一棵,而是有好几棵,不过之前她没扒雪,所以只看到了冒出头,最大的那棵。
琼花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挖三棵,如果是人参就拿下去,如果不是就给人家种回去。
这里的土被冰雪覆盖这么久,是湿润的,但又很冷硬,并不算好挖。
好在她有耐心,一点点儿的用力挖,在中午,太阳升到高空,阳光终于吝啬的在背阴的这里落下几缕之后,她终于挖出了一个。用刷子扫了扫,她也不讲究,用指尖掐下来一点儿放在嘴里。
有一股参味儿。
跟她以前吃过的党参味道有点儿像,但这个参味儿明显更浓。
她看着手里开叉的人参,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又看看刨开雪之后,露出来的,最起码也有七八个的人参头。
她蹲下,用有些僵冷的手指继续挖,挖了一会儿,感觉身体莫名有些暖和了。
她顿了一下,拿出那根开叉,参须又很长的人参,又掐了一点儿下来吃进嘴里,把自己带过来的木桶里的水灌进嘴里。
水已经凉了,喝进去感觉从喉咙一直冰到肠胃了。
她打了个哆嗦。
等了一会儿,全身都有种慢慢暖和起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
人参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等手暖和起来之后她才继续挖,最终她挖出来一半儿,也就是四根的时候停手了,没动剩下的,把雪又轻轻扫回去,尽量做出这里没人来过的痕迹。
她捡了一些雪上的落叶,用叶子包裹住四根人参放进口袋里,然后爬上坡,心情很好的顺着路折返,走到向西那面儿的路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敲击声。
很小,像是啄木鸟咚咚咚的动静。
不过这个时间,啄木鸟会跑出来吗?
琼花停下脚步,往声音出的地方走了几步,手里握紧巴掌长的小刀,防止遇到野猪,或者狼之类的——山上有这种传闻。
敲击声是断断续续的。
她迟疑的走到坡边儿往下看,什么都没看到,但声音确实是清晰了一些。
犹豫了一下,琼花把背篓里用来捆柴做掩饰的绳子拿出来,在手边儿选了个跟她腰差不多粗的树绑住,然后把绳子缠绕在手臂上——绑在身上的话,要是真碰到猛兽,可就不好跑了。
用手抓紧,她拉着绳子往下寸。
这里的雪比刚才她采人参的地方要厚的多,一脚下去,雪直接没过了她的脚踝,贴近她小腿中间了。
她往下走了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整个人晃了晃,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看清了出声音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落在缺口位置的半山腰,周围都是没清理过的灌木干枝,很陡峭,那个人被一棵小臂粗的树拦着,否则应该已经顺着坡跟雪又掉下去了,到时候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那人还在敲击,肢体似乎已经冻僵了,从对方的肢体动作看,每一次敲击都是费尽全力才做到的。
对方很想活下去。
琼花拉着绳子,把自己一点点儿拉上去,然后解开捆在树上的绳子,重新绑了一下,接着把绳子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
把背篓放在树旁边儿,她拉着绳子一点点儿的往下放。
过了那个石壁再往下就很难走了,她脚滑了好几次,才终于到了那个还在敲击的人身边。
短头,是个男人。
身高不矮,哪怕蜷缩着都很有个头,往上带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要不然回村去叫留守的民兵过来帮忙救人?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躺着的人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张兼具了外国人跟国人特色的脸。
他的鼻梁上有一颗红色的,朱砂一样的痣。
“……”
琼花知道他是谁了,也确定就算叫了民兵,也不会有人救人的,大家都更愿意维护自己的名声。
这人是混血,是外面情况最严峻,o年年初的时候被送回谢家村的。
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还觉得有个混血很新鲜好玩儿。
后来这里也隐约被影响到之后,这人就被重新安排了。
他家原本几座青砖大瓦房成了知青跟村民的房子。
不过谢家村是个团结的村子,他到底也有谢家的血脉,所以村里人默认没有赶尽杀绝,没人去举报,只把他家的财产充公之后,给他在深山里盖了个土房子,让他在那里当守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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