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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挡住眼睛，缓解用眼过度带来的疲劳与不适。
他还处于对爱情充满憧憬，希望能遇到一个心爱之人相伴到老的时期。却要在这跟真乱搞的中年男人说这么多恶心的骚话。
同样被恶心到的还有蒋恒。
江延川通过非法渠道得到的消息，警察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并不是不知道。
柳青岚那边是龙腾在天，蒋恒这边是承天之佑。
看名字也能看出来是印承。
两边沟通交流的内容相差不大，只是比起柳青岚的直钩硬钓来的爆炸言，印承与蒋恒的对话克制了不少。
也可能是因为蒋恒操的人设是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即将下岗的程序员，所以印承并没有那么直白的拉近距离。
但这也说明了这个承天之佑和陈凡松关系匪浅。
蒋恒二话不说带人杀到他们小区门口。
天刚蒙蒙亮，众人因为睡眠不足而略显阴沉的脸色吓了门口的保安一跳，原本的七分睡意散了个彻彻底底，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印承，印先生的朋友。”蒋恒嘴上这么说，实则将证件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来这种地方办事，最基本的道理就是不能让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知道内情。
他只要现在在这喊一嗓子警察，明天新闻报纸头条就是：如日集团董事长清晨被警察带走，疑似涉嫌非法交易。
保安也很上道，没声张，拨了内线电话询问印家的佣人，“请问印先生在家吗？有人找他。”
温柔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先生昨天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
蒋恒和方芷对视一眼，追问：“他去哪了？”
“您知道他去哪了吗？”保安原话转达。
“稍等。”
电话被挂断，保安抬起头下意识打量了一眼方芷，略带紧张问他：“您找印先生是？”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问几个问题。”蒋恒爽朗一笑，“您放松，别害怕。”
沉默中度过了五分钟，电话响起，“先生去薛先生那里了，需要通知先生吗？”
“不用。”他抢答，“麻烦您了。”
两人回到车上，蒋恒启动车辆，方芷定位导航。
“你还好吗？”方芷面露担忧，“又熬了一夜。”
“没事。”
一颗剥了纸的糖被递到他唇边，蒋恒犹豫了一下，用尽量不碰到她手指的方式叼走了那颗糖，“谢谢。”
方芷收回手，脸上的表情难掩失落，“不客气。”
“嗯。”
车内的空气几乎凝滞，蒋恒降下车窗，任由风声在耳畔响起。
“你怀疑印承他们？”方芷打破寂静，“他们顶多有点金钱往来，也就是酒肉朋友，有必要杀人吗？”
蒋恒瞥了一眼她今天的打扮，很普通，可还是足够惹眼，“你”
“嗯？”
“没事。”他轻咳一声，解释起自己的怀疑，“他们聚会的内容很可疑。”
在这一点上，他和柳青岚的想法不谋而合。
彻夜不归的原因不可能只是在陈凡松家里抽烟喝酒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