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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也是白问。”江延川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响，“我跟你说，这帮人连屁股都不会擦，要不是我天天忙里忙外跟个老妈子一样，你，我，这群人，都得进局子打麻将。嘿，整不好还能凑两桌。”
“我不会打麻将，还是三桌斗地主吧。”
江延川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意识到这个的严重性没有？现在这群人搞了个犯罪网站，他们要掐着你出门的时间当着你的面进行作案，他们的目的未知，有多人也未知，你怎么还能这么心大地打岔。他们这些事做的一点都不干净，陈星辰那件事就是我给他们擦的屁股。妈的，要不是我，现在他们带着你，你带着我，已经进去了。”
他现在浑然一个暴躁老妈子，连着吐槽了半个小时，重点围绕着这群人智力低下展开。
柳青岚一耳朵听一耳朵冒，大脑自动过滤重要信息，“嗯嗯嗯。”
一个无情的敷衍机器。
“你现在想起来多少了？”江延川猛灌一大口水，他自己着急可不行，柳青岚一直是这种屁事不知道的样子早晚让人一枪崩了不可。
柳青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出这一张死局的开端，“我梦见了一个女人。”
“女人？你小子欲求不满做春梦自己解决，别拿到我这来添堵。”
“她叫我周渡。”他默默把后半句话补上，听着江延川戛然而止的声音有点蒙，“怎么了？”
江延川缓了半天才听懂这一句话，“你已经想起来周渡了？不应该啊。”
柳青岚更是一头雾水了，“什么不应该？”
是他不应该想起来周渡吗？
为什么？
“除了这些呢？还有没有别的？”江延川的态度突然变得热络。
柳青岚犹豫着把后边那个梦也说了出来，“那个女人，我很爱她。”
江延川无语地对他竖了两个中指，“最恶心你们这种小情侣，别在老子眼前秀恩爱，还有别的吗？”
“没了。”
“6。”
电话那端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江延川不满意他的回答并且在因此而愁。
过了五分钟，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明显正经了不少，“周渡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说，尤其是蒋恒他们绝对不能知道周渡的存在，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柳青岚老实巴交，“周渡以前犯过事儿？”
这一个问题又给江延川干破防了，“你要明白，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肯定是最不希望你出事的那个人！你记住这点就够了，剩下的别问那么多。”
像生怕他再问什么别的极难回答的问题一样，江延川飞挂断电话下线逃跑。
柳青岚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扔着手机，脑子里想的全是周渡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
江延川那个不方便明说的态度就代表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会是什么问题呢？
难道他真的干了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越想越复杂，手上的准头逐渐消失。
“啊——”柳青岚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还有什么是被手机掉下来砸到鼻子更难过的事情吗？
有，那就是被从一米多高度的位置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手机砸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