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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韵冰冷的盯了一眼乔歌，又带着恶意打量了一下瞪着她的乔苓。脸上转换了笑容，来到胡主任的面前，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拿出劳资一科下的文件递给胡主任。
街道办是科级单位，和沈韵所在的劳资一科一个级别。
她没有多恭敬，但做的也算体面。将对老太说的那番话说给胡主任听之后，又柔声细语的道：“胡主任，乔苓属于无故滞留的下乡知青，我们希望乔苓能配合我们工作，否则遣返小队就要用强硬手段了，那样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这话就是说给乔歌和乔苓听的。
可胡泽差点没跳起来。
随后想起来，他是按照规定返回的，除了粮食关系没回来，其他都是正常手续。
他去看乔苓，眼神里带着担忧。
这姑娘好像是装病回来的。
乔苓提前被叮嘱过，但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心虚又愤怒。
用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沈韵。
沈韵嘴角得意的翘起，这才对嘛，她去看乔歌，眼神带着挑衅，就看你乔歌是大义凛然的亲手将乔苓交给她，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让乔苓跟她走。
不管哪一个，都是她想看到的。
胡主任眉头皱起来，隐晦的看了一眼沈韵，又看了一眼乔歌。
这是两女孩打架，知青遭殃？
他说：“先，我对劳资一科的这个决定表示支持和感谢，待业青年和滞留知青的确越来越多，给街道办的工作也带来了一定难度，不过……”
不过是一个很有趣的名词，一般出现的时候，都代表会有反转。
胡主任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所谓遣返小队：“向阳街道办成立了义务便民服务站，不巧的是，乔苓同志就是服务站的义务员，所以她目前不能跟你们走。”
沈韵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胡主任，随后提高了声音：“你们怎么可能成立这个，我们劳资一科都不知道呢。”
乔歌站起来，和胡主任说：“胡主任，咱们和劳资一科平级，即便是上报，也要报给厂劳资部，您喝点水休息一下，这事我来和她说。”
胡主任本来就不想搭理沈韵，虽然现在讲究平等，可你一个公报私仇的小科员还不配质问我。
于是，胡主任端起陪了他几十年的搪瓷缸子慢悠悠的喝水。
乔歌说：“先声明一下，我们街道办成立的服务站没工资没编制没福利，是自成立不过却由街道办监督的活动小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人员不限，只要你有一颗为军工厂光热的心就行。”
胡主任有些纳闷，昨天还说控制人数，今天就人员不限了呢？
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韵盯着乔歌，咬牙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报名进来，哪怕是滞留的知青都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乔歌慢悠悠的走到了沈韵的面前，摇摇头，认真的纠正道：“沈同志，你这么说是错误的，怎么能叫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他们是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加入进来，不要工资不要福利还没编制，多么苛刻的条件，你好好看看，我们就招收进来五个人，还是我们街道办干部扬风格动员进来的。”
沈韵知道乔歌变了，心里早有防备：“那是你们暗地里操作，如果公开了，报名的人只怕会议室都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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