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先生。”
    青年不安的唤着秦柏言,音量很小,“睡着没有?”
    “没有。”
    秦柏言并非感受不到小羊羔在听到沈家消息后的反常。
    小羊羔平时睡觉都爱侧睡,一只手垫在枕头底下,双腿屈膝,从背后看过去,就像一只小虾米。
    那是放松状态下的小羊羔。
    但今晚的小羊羔躺的笔直,身体僵硬的仿佛不会动。
    和沈时青谈起沈家这件事,他其实犹豫了许久,就是担心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我能问问,沈锦年”
    青年想知道,沈锦年在哪,离自己的距离有多远。
    “慢了一步,让他逃出国了,不过,你放心,无论他在哪,我都会找到的。”
    男人回答的同时,侧过身来,“你很安全,沈时青。”
    “你不要害怕。”
    沈时青发现,每每在这样的时刻,秦先生总能给他打上一剂强心药。
    嗯,他现在很安全。
    沈锦年也好,沈家夫妇也罢。
    都没有能力再伤害他。
    秦柏言:“如果你不想见他们,就不见。”
    “见,我要见他们。”
    青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总是要见的,他不想一辈子面对沈家,甚至是忆起沈家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状态。
    而且,他承认,他有恨,他是想解恨的。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银色的月光,借着月光,青年偏过脸去,视线里模糊的映出秦先生的脸廓。
    像漫画人物的脸型般,立体分明。
    而某人的眸色,在此时,比月光还要温和:“好,那我来安排。”
    沈时青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看了几眼秦先生,似乎都觉得安心不少。
    最近,秦先生又不像之前那段时间似的,那么喜欢亲自己了,睡觉的时候,也不会再动不动就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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