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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离开执法所之后，能为家人提供保护的就只剩下他自己了，老实说，如果是昨天的自己，他大概会选择让一家人都呆在执法所直到天亮，但今天的迈洛多了一些底气。
迈洛一家人回到背靠背式建筑的住宅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3o分左右了，是城区大雾最沉的时刻。
她不想让人觉得是因为当事人是迈洛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
“这才是那个图腾的真正用处吗？”
“你很快就会再来找我的……嘿嘿嘿……记住，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指引，就奉上圣餐，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女巫声音沙哑。
是罗本。
在以丽贝卡为的执法所被更高一级的监督机构压制住的时候，教会突然出现，并且很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谢尔曼家族的一切暗中部署都落了空，他们下一次对瓦尔罗坎家族采取针对的之前，就得好好考虑一下教会的这一层关系了。
他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老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你是不是突然学会了使用刀具？”
他知道这些宗教人员在忽悠普通人的时候总是会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带着一些恐吓的意味在其中，吓唬人家。所以迈洛并不太在乎什么“堕入深渊”的说法，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头痛欲裂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圣餐？”宗教知识储备几乎为零的迈洛对这个词汇感到无比的陌生。
但就在他准备转身进屋的时候，身后几米开外的浓雾中却传来一个沙哑、阴森的嗓音：
从始至终，丽贝卡都没有想明白迈洛和迪拉肖两人之间到底存在什么猫腻，她听到了两人在监禁室隔着铁门的对话，自然很想知道案当晚下水道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迈洛隐瞒了的，不过，她看出迈洛一家人眉宇间沉重的疲惫感，所以也不再过多地废话：
“我派人送你们。”
……
“用不着，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并不完全是为了你。”
……
“我可以先考虑一下。”以迈洛的性格，他不可能被忽悠几句就完全信以为真，这会儿他对女巫的怀疑态度还是占着9o的。
靠，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看到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灵魂……一个手持利刃的屠夫…一个悲惨的灵魂。”
他感觉自己和疯子对话的这件事情本身就很离谱，在此之前迈洛对于所谓的牛鬼蛇神的宗教思想是一点儿也不感冒的，可是下水道案当晚他目睹到的画面却颠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再加上墓地里看到的那些，迈洛只能将这些认为是自己认知之外的事物，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
迈洛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女巫突然话锋一转，吐字清晰且语句剪短。
而现在被女巫点破了之后，迈洛脑海中迅浮现出了答案。
对迈洛而言，他并不像家人那样感到劫后余生的欣喜，危机解除之后，接踵而至的是如山的压力。
迈洛自嘲着笑了笑，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梦魇……窥视者。”
现在看来，不只是残留有那些思绪，留下来的还有罗本的屠刀技艺。
“你先想想办法怎么在窥视者序列活下来先吧。”红袍女巫说着，出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丽贝卡淡淡回应。
但其实有一件事丽贝卡自己心里也拿不准，如果她和迈洛完全不认识，她还会做得那么绝么？要知道，贵族阶级一直都是执法机构很难去撼动的一个群体，她有可能因此而丢掉自己的三角帽。
……
迈洛摇摇头：
“这关子给你卖的。”
女巫跪坐在街道对面一户无人住宅的门口，还是那一身破烂的暗红色长袍，枯瘦的手扶着造型怪异的拐棍，红色兜帽盖着头部，看不见面容，只有凌乱的灰白色头从兜帽内垂下。
可迈洛作为图腾现在唯一的拥有者，他对图腾的了解却基本为零。
这人就像是幽灵一样，行踪不定，没有规律可循，每当人们以为她可能饿死在某个角落里的时候，她又会出现在街头。
不管怎样，迈洛一家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距离谢尔曼家族的下一轮报复行动的到来，应该会有一段平静的时间。
得想想办法了。
凌晨5点。
他好像听懂了一些。
一场牵扯多方势力的闹剧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迈洛从来没有做过的，他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无师自通地做到这些。
红袍女巫用她那填满污垢的指甲在地面上划了一个诡异的古文符号，而后又在左边画了另一个，指着它说道：
“不管你是利用什么手段开拓的灵视，总之你已经成功进入了第二序列，你现在是窥视者，或许你能活下来，但你不能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当你阅览了足够多的亡灵之后，你获得了它们的能力、力量，可同时你也将会忘却哪一个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人生，你将陷入癫狂。”
这可不是逛不逛墓地的事情了，那疼痛感的剧烈程度让迈洛感觉自己快要进墓地了。
啊不对，应该是逗号。
有人说她是异教徒、女巫。
红袍女巫就像是在打量一件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只手朝着迈洛伸出来，悬在空中，口中的胡言乱语断断续续。
“看一看死人的经历就可以变强的话，那我在墓地里逛上一个月不就无敌了嘛？”
至少，哈里森得被吃掉。
“所以我不仅看到了他的一生，还继承了他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接受我的指引吗？”女巫反问。
其实早在一开始迈洛就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猜到了自己并不单纯是一个旁观者那么简单，因为在结束了对罗本的经历的阅读之后，他脑海中依旧存留着很多属于罗本的思维和情绪挥之不去。
“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一句话里头插七八个省略号。”
他双腿颤，现在只想快点躺下休息。
迈洛也表达了自己可以向教会提供有价值信息的意愿（装的）。
“窥视者被赋予了灵视的窥视者啊……”
他嘀咕了一声，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墓地和谢尔曼家族的私人武装起冲突的时候，精准无误一刀切开了那名中年男人的手腕关节，以及在混战过程中用匕剖开马匹的腹腔……
女巫忽然开口，说了一些迈洛不是很懂的话语。
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水气，带着丝丝凉意浸入了迈洛的衣领。
他哆嗦了一下，摇摇头转身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