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也不知沈惊澜是被这话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吐一口血,便昏死过去。
    “行了!”
    女皇见人晕了,打了个哈欠,又躺回贵妃榻里,“朕也乏了,人,你既然喜欢,那外祖姑母便赏给你。”
    看着温若初话锋一转,严声道,“不过,此人敢在宫宴上闹事,还打伤了你,死罪可免,但你不能太抬举他。
    带回去做个面吧,赐婚的事,休要再提!”
    “是!
    谢圣人恩典!”
    温若初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被做成人彘了。
    第二日,博阳侯府,苍兰苑
    沈惊澜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道晨光透过窗棱缝隙映在俊脸上,给略显苍白的皮肤蒙上一层暖黄色光晕,就连那股清冷疏离的气息似乎都消退不少。
    温若初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沈惊澜。
    不愧是女皇一眼看中的人,这模样……啧啧,简直惊为天人。
    沈惊澜天资聪颖,八岁被送来做质子,爹不疼娘不爱的。
    近些年雍国和大虞关系时好时坏,雍国朝廷四分五裂,沈惊澜久留上京境遇自然不好。
    前些年,还会有人尊称他一声沈世子,近几年上京城是个人都能来踩他一脚。
    幸亏她穿来得及时,小白花还没进化成食人花。
    温若初感叹一番,心道:“我都把你救下来了,你就不能砍我手脚了啊。”
    半晌后,熟睡之人拧了拧眉头,下意识抬手遮挡射在双目上的阳光,缓缓睁开眼睛。
    哑着嗓子问:“这是哪?”
    房间清新雅致,床幔绣着精美繁冗图案,床边柜子青瓷瓶里插着一簇浅紫色绣球花,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女子闺房。
    视线转回来,见床边坐着一人,像是见到厉鬼,瞬间变脸,挣扎着坐起身。
    “你……”
    温若初掰着沈惊澜肩膀,一巴掌按回床上。
    “别乱动,这是我房间,你伤口已经让府医处理过了,衣裳也给你换了新的。”
    丫鬟送来一盅汤,温若初回身接过汤盅,舀起一汤匙吹了吹,递到沈惊澜嘴边。
    “张嘴,啊。”
    沈惊澜眉头皱成“川”
    字,双拳紧握,一脸警惕。
    温若初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除了父母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细心伺候,要不是穿成倒霉炮灰,欠他的,这一盅汤早糊沈惊澜脸上了。
    温若初暗暗磨牙,面上扯了扯嘴角,汤匙调转方向,自己喝下。
    “没下毒。”
    沈惊澜狐疑地看着温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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