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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甚私交,这番话真是出于绝对公正的立场吗?
而站在他对列的李直与顾延清,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几乎同时抱怨一句:“崔远这急躁性子,怎么这么耐不住事儿!”
叶昭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崔远已经把箭射出去了,朝堂风向也就随之而动。一时间,有几位文臣低声附和,殿中空气骤紧,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沈靖州和崔远身上。
龙椅上的女帝轻轻抬手,止住杂音。
她望着沈靖州,问道:“沈卿今日便请直言,查得如何?”
叶昭杨本来就没指望沈靖州能查出个四五六,但听文官集团的心声,竟是在惧怕大将军抖出什么。
“回陛下,臣确实查到些线索。”沈靖州拱手而出,没有正眼看崔远。
一听这句,文官数人心中骤然紧绷,李直与崔远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礼部小吏赵云庭,在未得授权情况下传阅原题,又查出部分书院与榜上士子有捐助往来,不过数额不高,暂无实证称其作弊其间。此种牵涉账目约十六条,疑点若干,皆列在案宗之上。除此之外,吏部考试司主事高绶,尚在病休,尚未面质。”
顾延清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还好、还好”
这几位文官大员表面不动,实则心中松了一口大气——他们似乎是想多了,这大佬粗只查到了最浅显的一层。至于静置不理,应该也是巧合
他们一回想起昨日几人还如临大敌,甚至差点内讧,心里就觉得好笑——自己这一把年纪,还会在官场上杯弓蛇影,和空气斗智斗勇,还斗得有来有回。
叶逸欢就等着这几个人松懈下来,突然话锋一转,像刀子挑明:“不过,臣认为,这案子从一开始,就有些太‘顺利’了。”
皇帝坐直了些:“说。”
“每条线索都像是人为引导。臣每每想要深查,便屡屡遇上断档、错页、缺证。臣再想查下去,便会现证据‘断于中层’,难以推进。”只见沈靖州拱手,严肃道,“臣不信全天下舞弊案都这样整洁!除非,是有人特意放出这些‘证据’,想让我查‘这些’,而不是查‘那些’。”
“臣怀疑,藏在舞弊案背后的另有其人,故意诱使臣做出如上判断!”
殿中仿佛冷风吹过。文官几人神情顿变。
崔远脸色青了青,抢步质问:“将军何意?你这意思,是暗指朝中有人设局?”
这话一出,他那几位合谋的同僚恨不得直接把他活埋了——你这么着急干嘛!上赶着往矛尖上撞?
沈靖州直面崔远:“臣并未点名,也未曾推测出是何人掩藏在背后,崔大人为何急着质疑?莫不是崔大人心里有鬼,惧怕于臣?”
“胡扯!”崔远厉色道,却没什么底气。
见着崔远就差把自己聊爆了,李直赶忙出列,沉声道:“将军多日未有进展,朝野皆疑,现在却突然提及线索有伪,恐有敷衍之嫌。将军不善查案,是人所共知之事,岂能拿空口之词,把疑窦抛向朝堂同僚?陛下,若是将军有心推脱,此案还是转交给刑部和吏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