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其他人几乎是松了一大口气,忙不迭就把关宿云他爹身上那身继承人的衣服扒了下来,着急忙慌地往尚且年幼的关宿云身上套,各种高强度课程全都安排上。
    不过,关宿云他爸估计是父母从小不在身边,又被关家人打压和羞辱得太过,导致有些变态了。
    他开始嫉妒自己的儿子,为此做出了不少正常人类都无法理解的事。
    他冷暴力关宿云的母亲,在对方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后,开始大肆和不同的女人来往,试图通过增添后代的方式来剥夺关宿云的继承权。
    至于关宿云本人,本就带了点关家人不正常的基因,被这样爹不疼娘不爱、整日除了课程就是课程的悲惨童年一刺激,从小就变得半疯不疯的——也就偶尔离开关家去探望在外的关靖山时,他能过一些正常的孩子该有的生活。
    但疯不妨碍他厉害,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哪一个不是连名字都不为人所知、就悄无声息地被送走或是直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反正当时高中里不少世家子弟,一听见自己要和关宿云同一届,一些撒泼打滚要逃去其他地方读书,一些中二病还没过的则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朝拜。
    现如今关宿云似乎已经改邪归正,还煞有介事地当上了律师,但内里依旧是那个疯子。
    一个有权有势的疯子。
    而盛流霜,能和那种人当上朋友,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盛家的家风倒是非常正常且优良,培养出的大多也都是优秀的国家栋梁,谁看了不说一句世家清流。
    只不过盛家早年从政,近几十年才开始转向商界,很难真的查出点什么,赵思微对盛流霜的了解也相当表层。
    然而就关宿云对盛流霜的态度来看,盛家比之关家,大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以类聚,赵思微对他也不想有什么好态度。
    只是盛流霜似乎压根不在乎他的态度。
    长发男人的姿势变都没变,闻言只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生得的确是无可争议的漂亮,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底一片乌青,本就发赤的眼瞳越发猩红,瞧着简直像是一夜没睡那样憔悴。
    赵思微:“……”
    这没礼貌的神经病,怪不得能和关宿云玩到一块儿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问。
    盛流霜头也没抬,毫不客气道:“和你有关系吗?”
    赵思微“呵”
    了一声,心说比冷嘲热讽是吧,轻哂道:“总不至于是关宿云让你来的吧?”
    这话似乎在盛流霜耳朵里着实刺耳,他略微挑起了眉,唇角也上扬了些:“谁使唤谁?不会讲话就闭嘴。”
    “怎么?你想说是巧合?”
    赵思微话音刚落,盛流霜便直接关闭了手机屏幕,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从车前引擎盖上直起了身。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他不耐烦地看向赵思微,“我是来找左镇潮的,所以?有话直说。”
    “——”
    赵思微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承认了,他的眉头跳了下,抬手松了松自己脖颈上的皮质项圈,解开了手臂上的袖扣,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高得让他直冒火。
    “既然关宿云使唤不动你——”
    他觉得自己在动手之前得套点消息出来,“那你是自发来找她的?”
    “怎么,只准你和赵湘灵来骚扰她?把你那副自己人的姿态收起来,看着就烦。”
    盛流霜偏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唇角又恶劣地往上翘了翘,衬得那张脸越发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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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非得来找我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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