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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口径的火炮不要钱一样,砸过来了。
桂军队形依然岿然不动,不断有人在日军的炮火下倒下,但是没有人退缩,依旧站立着听着长官训话,然后发起了集团冲锋。
这时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来了,日军的轰炸机来了,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
桂军古老的中央集群突破战术,在日军现代化的立体火力打击下,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古之月看着这些悍不畏死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不计后果的往前冲,却没有给日军造成多大的伤害,不由的说道:
“桂军这是太不拿基层士兵的生命当回事了,没有好的指挥官勇敢的士兵只是敌人粘板上的肉!”
随即为他们的英勇感叹,也为桂军的高层痛心疾首。
柏松年拽着桂军伤兵滚进壕沟:"让你别聚堆!"
那娃娃兵攥着断手哭喊:"我要回漓江摸鱼"
话音未落,燃烧弹泼下火雨,摸鱼的手成了焦炭。
丁小艺用刺刀挑开迫击炮弹药箱:
"日你娘!全是民国二十年的哑弹!"
只见那鲍卫国怒发冲冠,突然间一改往日粗鲁形象,竟文绉绉地骂起街来:
“这桂军的军械库莫非是个古董铺子不成?”
就在此时,冲锋号嘹亮响起,声震云霄,如同一股激昂澎湃的洪流瞬间席卷战场。
桂军战士们如汹涌波涛一般,形成一股强大的人浪,其气势犹如端午时节那激烈的龙舟竞渡。
他们前赴后继,奋勇向前,不断冲击着日寇精心构筑的防线。
然而,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扑向礁石的海浪,被狠狠地拍打回来。
古之月紧盯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目光落在那些桂军士兵绑腿上的铜铃铛上。
随着枪炮声此起彼伏,这些原本清脆悦耳的铃铛在弹雨之中纷纷碎裂,发出一阵令人心碎的声响。
此情此景,让他猛然间回想起师父曾经提及过的所谓“刀枪不入符”。
刹那间,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如同猛禽一般呼啸而来,它们以雷霆万钧之势俯冲而下,机身上的机枪喷吐着火舌,无情地扫射着地面上的目标。
来自漓江畔的年轻后生们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毫无畏惧之色,但终究还是难以抵挡这钢铁巨兽的肆虐。
他们就像成熟的麦子在狂风骤雨中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标尺三!”宋连长高声嘶吼着,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不停地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带着无尽的仇恨射向日寇。
而那位桂军营长更是身先士卒,高举着一把已经折断的长刀,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杀。
他的肠子已被炮弹炸出体外,足足拖出三米之远,但口中仍在高呼:“杀进东京赏樱花——”
一旁的柏松年也毫不示弱,他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由于长时间连续射击,最终不堪重负炸了膛。
柏松年并未退缩,而是毫不犹豫地抡起发烫的枪托,朝着近在咫尺的鬼子狠狠砸去。
只听一声闷响,那鬼子的面骨顿时被砸得粉碎。
柏松年怒吼道:“赏你奶奶个腿!”
另一边,杨斌不幸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坦克履带死死压住了下半身。
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仍然强忍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怀中掏出昨天夜里吃剩的烧鸡骨头。
他用尽全身力量将烧鸡骨头扔给身边的古之月,气若游丝地说道:“班长……俺想尝尝……”
话未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残阳似火,余晖映照下宛如鲜血染红了天际。
古之月艰难地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中奋力挖掘着,终于刨出了那半面残破不堪、血迹斑斑的军旗。
一旁,桂军参谋的眼镜腿深深地插进了弹壳堆里,破碎的镜片反射着满地闪烁银光的项圈,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和英勇牺牲。
宋连长面色凝重,默默地数着剩下还能作战的士兵:“十三个半……”
他的目光落在丁小艺身上,这位战士伤了一条腿,但依然坚守在战场上,只能算作半个战力。
夜风呼啸而来,卷带着漓江小调悠扬的旋律。
然而,这动人的曲调却是出自日军手中的留声机所播放的唱片,在这片硝烟弥漫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刺耳。
鲍卫国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小刀在自己的钢盔上仔细地刻下一行字:
“苍梧子弟七千六百人,殉国于丁丑年霜降。”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战友们深深的敬意和无尽的哀思。
就在这时,古之月无意间摸到了一名桂军娃娃兵兜里的一封家书。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只见落款处清晰地写着“桂林东巷九号”。
或许,这个年轻的生命在奔赴战场之前,心中满怀着对家人的思念与牵挂。
古之月轻轻地将那封珍贵的家书放回原处,然后拿起身旁装满酸笋的罐子,将它深埋进脚下被战火烤得焦灼的泥土之中。
罐子里,静静躺着二十三枚闪耀光芒的领章,它们见证了无数战士的浴血奋战和无畏勇气。
而在远方,一阵低沉有力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日军的反攻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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