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她天旋地转被硬生生摁到床上,下颔处冰凉刺骨,抵着把刀。
    厉腾双眼充血,盯着她,目光浑浊狂乱充满杀意。
    他狠声:“你他妈要干什么?”
    “……”
    她惶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出声:“你发烧了,我用冷水给你擦擦……物理降温。”
    发烧?
    厉腾拧眉闭上眼,收起刀,攥着阮念初的腕子把她丢到一边,然后又跌回床板。
    仰躺着,呼吸粗重,白色纱布底下红了大片。
    阮念初无语,一肚子火没处撒,只好翻个白眼低声嘀咕:“狗咬吕洞宾。”
    床上的人语气不善,“骂谁呢。”
    她静默几秒,干巴巴地呵两声,“你听错了,我谁也没骂。”
    说完定定神,重新拿半干的毛巾去擦他的额头和脸。
    这次厉腾没再有任何动作。
    额头,脸,脖子,宽阔的肩,紧硕的胸肌,有力的腰腹……阮念初擦得很仔细,擦拭到伤口周围时,小心翼翼地避开。
    尽管这之前,她已经告诫自己多次,但真开始动手,她脸上的温度,仍无法克制地往上升。
    阮念初第一次知道,原来性感的男人哪怕受了重伤半死不活,也依旧能性感得要命。
    她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
    突的,“阮念初。”
    那人依然闭着眼睛,声音沉沉的,低而轻,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阮念初动作顿了下。
    印象中,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而今晚,这已经是第三次。
    她轻轻嗯了声。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这距离,他呼吸仿若就萦绕在她鼻息之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
    她动作下意识地便更加轻柔。
    擦完,她又把毛巾重新清洗一遍,拧成半干,小心翼翼敷到他额头上,最后给他盖上被子。
    刚做完这一切,一阵脚步声便从屋外传来。
    阮念初回头,见是阿新婆婆。
    婆婆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和一颗白色的胶囊药丸,用高棉语说:“我记得我屋里还有一些退烧药,找了半天,总算让我找着了。”
    边说边递给她,“快,喂给他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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