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
    !
    !
    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
    !
    !
    !
    看在大房子嗣单薄无论子女都只有一个的份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啊啊啊啊!
    !
    !
    盛惟乔心中的咆哮显然没能感染到盛睡鹤,他二话不说,一把将薄被掀开,就好像没看见妹妹只着了肚兜跟一条轻薄如无物的亵裙一样,从从容容的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袭黑袍,给她利落的穿上。
    盛惟乔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不要说同父同母的亲哥,就是盛兰辞这个二十四孝亲爹,现在也不可能半夜掀了女儿的被子给她穿衣服啊!
    ……难道他今天晚上打算???
    某种恐怖的猜测浮现在脑中,盛惟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担心,以至于她接下来被盛睡鹤打横抱起,跳窗上墙,如履平地的掠过大半个盛府,继而穿街过巷,一路往城墙方向而去,都没顾得上惊讶与害怕,只不住祈祷:“他千万千万不要是对我起了什么心思……”
    他们可是兄妹啊!
    !
    !
    但事情的发展,显然朝着盛惟乔最不希望的方向而去了——半晌后,盛睡鹤趁城头士卒交班的空隙,抱着她几步蹿上城头,毫不停留的翻过箭垛,飘然落地,继而隐入一片树林,直奔荒郊野外!
    “完了完了!”
    盛惟乔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面若死灰的哀叹,“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
    !
    今天,不,今晚一定是我的死期了,而且多半会死的屈辱万分悄没声息无人知晓,可怜爹娘天亮之后发现我失踪,也不知道会多伤心!”
    然后他们伤心过了,接下来肯定会加倍疼爱剩下来唯一的孩子盛睡鹤……真是想想就觉得一口血!
    所以半晌后,盛睡鹤终于把她放下来,又解开她哑穴后,盛惟乔想都没想,就悲愤的大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
    !
    !”
    “乖囡囡想做鬼吗?没有问题!”
    可怕的是,盛睡鹤仍旧是那副温柔?如三九天冰水?的笑,慈爱的摸着她脑袋,示意她回头看,“这里肯定有很多鬼,新的老的都有,乖囡囡要不要先跟它们打个招呼?”
    盛惟乔僵硬的一点点扭过头——就见熹微的星光下,铺天盖地的小土包从紧贴着她后背的地方,连绵不绝,一望无际……
    密密麻麻的墓碑带着极度的不祥与诡秘沉默的浩荡,仿佛无边无际;星星点点的磷火如纱又如雾,汹涌澎湃于整个视线所能及的地方;远远近近的坟树在夜风里摇曳成难以描述的惊悸,俨然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鬼,似要扑上来择人而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高亢清亮的惨叫击破夜半的沉寂,盛惟乔顿时忘记前一刻还在担心盛睡鹤会不会把她掳出来先奸后杀,“哧溜”
    一下扑进他怀里,手足并用的缠上他躯体,闭着眼睛使劲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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