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世界上并没有天生不怕寒霜的人,有些人冷着冷着,他的衣服、身体、内脏便对温度失去了感觉。
    许多人说他是冷血的鳄鱼,凶残、丑陋、不畏一切。
    他觉得这是对他的夸奖而不是批评,他喜欢被人畏惧,喜欢寒冷。
    信奉无欲则刚。
    这个世界无所渴求,也就不受它控制。
    “先生,”
    一个胡子花白的红鼻子老头,声音轰隆隆的在他耳边说道:“必须尽快安排手术时间,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
    再等下去,她会连手术也无法耐受。”
    不能做手术,即使有健康的肝源也是枉然。
    死神还是会把她带走。
    “布莱克,你马上安排。
    不管怎样三天之内一定要把手术做掉。”
    布莱克说道:“时间不是问题,是夫人自己——”
    “蕊蕊会同意的,因为她没得选择。”
    他把雪茄踩灭在脚底,转身而去。
    “妈妈,你吃点东西吧,哪怕喝一点水。”
    贺兰景半跪在贺兰蕊的床边,低声哀求母亲。
    贺兰蕊自从回来后,便痴痴地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
    眼睛直直地看着桌上的雨林缸。
    “夫人,你这样是残害自己的身体。”
    特蕾莎也站在另一侧苦劝,“你和夜先生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
    “妈妈,你和我说说话吧?求求你。”
    贺兰景害怕地拉着她的手。
    “妈妈——你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儿子的呼唤让贺兰蕊回过神来,她轻轻说:“景一,如果你是妈妈的儿子,就马上带妈妈离开这里,我们回伊斯坦布尔去。”
    贺兰景的手往回缩了缩,“妈妈,现在不回去好不好?等过了这个冬天——”
    “景一,连你也在骗妈妈!”
    “没有,妈妈!”
    “你还在骗我!”
    贺兰蕊怒然抽回自己的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血像从贺兰景的脸上抽光了一样,他悲伤地咬着唇,拼命忍住。
    特蕾莎跑过来把他的头揽在怀里,轻吻安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