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席上心头,手紧紧护住腹部,努力掩饰依旧无法掩住心虚,“什……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嫣红楼头牌……”
    他靠近一步,话未说完,被残月仓猝打断。
    “什么嫣红楼!
    我不知道!
    从未听过!
    大胆!
    本宫是皇贵太妃!”
    残月大喊,气结忍不住咳嗽起来。
    “嫣红楼已被一把大火烧尽,身为皇贵太妃自然未听说过,可身为那里的头牌,应该再熟悉不过吧。”
    他慢条斯理说着,好似并不着急残月忆不起过去。
    是了,是了,果真是他。
    残月一步步后退,再无法冷静,杂草绊在脚上,不慎摔倒,幸好扶住宫墙才不至太过狼狈。
    她离开嫣红楼是在杀了他主人的第三天。
    入宫十分仓猝,仓猝得现在回忆都觉得梦幻。
    大火……嫣红楼被大火烧尽?怪不得这两年再未听说过京城第一青楼……嫣红楼。
    “那场大火,近二百条人命,无一幸免。”
    他继续向残月靠近,收紧的双眸如一把刀,将残月凌迟得体无完肤。
    无端端的,残月好像看到在火中嘶喊挣扎的众人,到处都是肉体焦糊的恶臭……一阵恶心,脸色苍白如纸。
    “你想怎样!
    无妨直说!”
    残月眸光一凌,瞪向他噙满憎恨的明眸,气势萧杀。
    “报仇。”
    回答干净利落。
    “只要不伤害的我孩子,我随你处置!”
    残月已鼓足气准备大声嘶喊。
    这是云国的皇宫,好歹她是皇贵太妃的身份,位分仅次于太后,他是祈瑞国使者也不敢太放肆。
    他看了残月一眼,却笑了,好似她的命根本不能消除心底的恨意。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斡旋,杀了我的主人都可以让你安然无恙避过灭顶之灾。”
    他抓紧的拳,骨节泛白。
    转身,背影颀长秀挺。
    “你们的太后应该对你是武功高手一事很感兴趣。”
    他低低笑着,可怖异常。
    残月倒抽一口冷气,急急反驳,“是他说爱我,不会辜负我,如若毁诺,以命相偿。
    是他自愿领死的!”
    仓皇从杂草中起身,试图抓住他不要到太后面前胡说,不想他已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拂过的夏风中只有他愤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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