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是我的朋友,陈美莎、管小潮。”
    “幸会。”
    前排的人没有回头,淡然致候。
    宁以沫继而又向管小潮介绍道:“这是我哥哥,辜徐行。”
    “啊,你就是那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宁以沫已经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
    管小潮识趣地闭嘴,讪笑道:“幸……幸会。”
    说完他差点没掐自己一把,这词儿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膈应人呢?
    美莎倒比宁以沫还大方些,笑吟吟地将尖下巴往前排一送,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你是以沫的哥哥?亲的吗?我怎么没听以沫提起过?以沫叫你哥,我也叫你哥吧。”
    后视镜里,那双静川明波似的透亮眼睛一抬,锐利的目光便落在美莎脸上。
    他虽只是那么淡淡地瞧着她,却瞧得她后背冒了丝凉气——那目光像一下子把她看透了似的。
    管小潮见要冷场,一把将美莎拽回椅子上坐着:“废话啊,你家亲哥姓李,你姓陈啊?”
    美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管小潮又说了些插科打诨的话,才把僵冷的气氛缓和了些。
    车到财经大学时,管小潮暗暗松了口气,跟前排的辜徐行道完谢,拉着美莎匆匆下了车,坐在最里面的宁以沫一边往车外钻一边想告别台词,不料人刚到车门边,便被前排的辜徐行叫住,口吻一如既往的不容反抗:“以沫,你留下。”
    以沫只得朝管小潮他们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去吧”
    ,老实缩回车里,缄口坐着,倒像前面坐的,是一位严父。
    等到车子开远,美莎望着车开走的方向骂了一句:“傲什么傲?”
    说着,她撩了撩一头浓密的鬈发,迎着破晓的晨光吸了吸鼻子,“跩得二五八万似的,以为自己是谁?”
    风情万种的她从未在男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冷落,自尊心颇受打击,此时恨不得把那个辜徐行生吞活剥了。
    管小潮出神地说:“人家开京A8不跩,谁跩?”
    “京A8又怎么了?”
    “挂这个牌的人,不是行走‘尚书房’的显贵,就是真正的贵族绅士,再不济也得是一高干家的衙内。
    一句话,不是自己牛就是爹妈牛。
    看八卦不?炒得轰轰烈烈的京城四少,未必配给刚才那小子提鞋啊……”
    说到这里,管小潮又是一阵心神激荡,“有这样一个哥哥,甭管是不是亲的,能混成今天这惨样,以沫也是一朵奇葩啊!”
    美莎若有所思地站在寒风里发了会儿呆,丢下管小潮,径自往大门里走了去。
    管小潮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小狐狸,又在寻思什么呢?唉,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回去补觉咯。”
    下了车,宁以沫低头跟辜徐行走进远洋宾馆。
    刚进门,已经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众星拱月地将他二人带到了顶层套房门口,领头的经理识趣地没有啰唆打扰,很快就带人告辞了。
    进了门,辜徐行将外套脱去挂好,露出浅蓝色衬衣包裹的清颀身体,他一边走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第二个扣子。
    宁以沫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们果然已经分开太久了,她竟不知何时起,他也开始穿白色以外的颜色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脸上,抬头一看,只见辜徐行已经在沙发上坐定了,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暖黄的灯光将他脸部阳刚的线条凸显得格外清晰,一双凌厉的修眉下,双眼在灯影下透着些阴翳。
    宁以沫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眼神闪烁了几下,落在他紧抿的唇上。
    她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刻到了,忙往痛里掐自己的手心,以便能及时红着眼圈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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