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巧了,来的倒是齐,可不知是不是惦记着瞧自己有没有被供出来。”
    宋氏一听说老太太到了,面上疲色全无,战斗力十足的往院门口迎去,话音也并未刻意压低。
    老太太原本心情很好:昨儿晚上傅东恒夸赞她阻拦赵家人抢婚对她极尽温存,这会儿听了宋氏的话心情也开始不好了。
    “老大媳妇这是说谁呢,口气这么冲。”
    “自然是谁心惊就是说的谁。”
    宋氏笑应行礼。
    老太太无语凝噎了一下。
    二婶屈膝还礼,“一大早叨扰大嫂了。
    我就是急着想来问问大嫂查问的如何了,那起子卑鄙小人害我的芸姐儿,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二弟妹慈母之心与我是一样的。
    当初萦萦那般,我可不就如你现在一样心急如焚?照理说,单纯落个水顶多调养身子也就罢了,急的是与那样的人一同落水,二弟妹也要注意别叫人宣扬开,否则芸姐儿将来找婆家时候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
    宋氏的话,一指二婶曾经的不仁义,她的女儿就是人,别人的女儿都不是人?她就没想想当初来强抢傅萦时她这个做娘的是什么心情,现在自己女儿出了事终于知道滋味了。
    二则也是好意提醒,毕竟傅芸也是傅家的姑娘,那孩子与她又没有仇。
    三则加深二婶与凶手之间的仇恨,他们往后说不定还能多个帮手。
    宋氏看向老太太:“娘,您说呢?”
    老太太黑着脸应了一声:“你们只管去问。
    我今儿个来也是要问问到底是谁害我的孙女。”
    大步上了丹墀,瞧见王妈妈跪在廊下,对着一盆水抖若筛糠,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
    王妈妈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子,抬起眼来望着老太太哭道:“求老太太救命,七小姐,要,要老奴……”
    “祖母,我是瞧王妈妈疲累,特意吩咐了人给她预备了洗脚水,泡泡脚解了乏说不得记性就好了。”
    傅萦今日穿的雪白绫袄配水绿挑线裙子,外头罩着一件藕色的掐牙比甲,腰上搭着的水绿汗巾子突兀的别着一把珠光宝气的匕首。
    一看到那匕首,老太太条件反射的想起昨儿晚上赵博血流如注的胳膊和来回端出去的血水,额头冒凉风的毛病似乎犯了。
    老太太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扶着圈椅扶手,缓缓地坐下:“你一个还未出阁的丫头,也不要做的太过了。
    人老了禁不起折腾,王妈妈一家到底也在傅家做事多年了。
    心存仁厚也是给自己福报。”
    “祖母说的不错,心存仁厚的确是给自己福报,仁厚也该留给值得的人。
    对作恶之人,恕孙女存不出仁厚来。
    这等背信弃义的恶奴,我能留她一条性命已算仁至义尽了。
    以德报怨,祖母说何以报德啊?”
    王妈妈焦急的大叫:“七姑娘, 老奴冤枉!
    澜爷是怎么进了院子中的老奴的确不知情啊!”
    “冤枉?那日的贼人不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吗?看我将贼人打的狠了,你怕出事,去报信的难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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