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达官显贵多如牛毛,说得夸张点,京中一块牌匾掉下来,砸中十个人,估摸着就有八个身份不凡。
    晚辈初来乍到,想开书局,本就是想借将军之势。
    将军多年来对晚辈关爱有加,晚辈本就无以为报,将军若是再推辞,晚辈当真惭愧不已,日后都无颜登门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起话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萧将军摆摆手,接着道:“算了,我说不过你,你们爱怎么捣鼓就怎么捣鼓吧。
    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敢上门闹事,只管差人来禀告我便是。
    我虽权势不大,却也能护你们周全!”
    陆安珩大喜过望,连忙作揖答谢。
    萧将军忍不住右手虚抬,制止了他的动作,口中抱怨道:“我可不耐烦你们动不动就行礼,弄得彼此都生分了!”
    在朝堂上混的,又有谁是傻子呢?萧将军这么帮扶陆安珩,一则是因萧恪与陆安珩之间的交情,陆安珩本人又是人中之龙,此时拉他一把,权当做投资了。
    二则便是如同陆安珩所说,办这么个书局确实利润颇丰,有银子挣,谁不乐意?
    萧将军可不是某些迂腐清高的文官,满心满眼瞧不上铜臭味,弄得妻儿老小都跟着他过苦日子,真是遭罪。
    再有,办书局,说出去名声也好听。
    文人骚客素来附庸风雅,和书有关的事在他们看来都是高雅的。
    所以看不起武官行为粗鄙,不通圣人之言,都是莽夫。
    不过对有文化的武夫,文官们的接纳度就会高很多,给他们的称谓也格外文雅,叫做“儒将”
    。
    现在正是崇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的时候,文人墨客才是掌握社会话语权的那一批人。
    萧家虽然不觉得武官有什么不好,但也不乐意总是因为出身被人鄙视来鄙视去。
    萧恪若是真的跟陆安珩一道儿办书局,估摸着粗鄙的名声会去掉不少,也算是双赢。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将军看向陆安珩的目光突然变得有深意起来,试探地问道:“三郎,你办书局,是不是为了给自己积攒名声?”
    陆安珩一愣:“啥?我要名声干嘛?”
    “你傻啊!”
    萧恪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开口提醒陆安珩,“你名气大,拜大儒为师的机会就大啊!
    你又不曾去京中的官学上学,书院也没去。
    难道不是想着拜名师?”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
    陆安珩傻眼了,下意识的开口道:“我进京之时,已经过了官学的进学日期了,所以才未曾去官学求学啊。”
    你们都脑补了些什么?
    咳……这就得再来解释一下了。
    这年头的科举制度并不曾规定考生一定要在官学或者书院求学,是以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名师大儒便自己招收学生,亲自教导。
    光是大儒亲自教导这一项,就足以令许多书生心动不已了。
    更何况有些大儒原本便纵横朝堂多年,致仕后歇不住才起了收几个弟子的心思。
    这些可都是久经科举和朝堂双重考验的大佬,水平比书院和官学的夫子强多了。
    若是能拜这些大佬为师,好处是摆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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