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翔小心道:“你们黑板上不是写着--糖……”
    显然是问这个问题的人很多,面罩未卜先知,说:“这是上个学期最后一天的菜单,买菜看里面!”
    雨翔伸头,见肉类早已卖完,里面正值春天,满园春色关不住,都是绿油油一片,又叫不出名字,只好指着春色叫:“这,那!”
    后面嫌慢,骂声不断。
    雨翔这顿饭吃得没有兴趣,夏训时在外面盒饭吃多了,用毕站起来就走。
    走出雨果堂才发现碗还放在桌上,折回去却已经碗去桌空。
    自认倒霉回到寝室,一号寝室里五个人正头凑在一起听球赛,而自己寝室里谢景渊正给沈颀解问题。
    雨翔问:“你吃过饭了?”
    谢景渊不计打水时雨翔弃他而去的仇,笑容可掬地说:“哪吃得上啊!
    我吃饼干。”
    说罢要证实自己这话的可信度,把饼干带出来和雨翔见面。
    雨翔一瞥那袋散装饼干,随口说:“你每个月生活费多少?”
    话一出口就懊悔,这摆明是对谢景渊和饼干的看不起。
    谢景渊不计较,说:“两百。”
    “连吃饭?”
    “连啊。”
    雨翔一脸惊愕,嘴里按捺不住冒出一句:“我每个月五百。”
    一脸的惊愕到了谢景渊脸上,道:“这么多!”
    雨翔又说:“隔壁那帮人说不定更多呢!”
    沈颀和谭伟栋都放下书瞪眼睛,谢景渊自语:“那他们可以买不少参考书了。”
    雨翔手一扬,道:“哪里啊,他们这些人每天零食都要吃掉二三十块!”
    谢景渊像他们吃的是他的钱,心疼道:“这么多!
    就是吃啊,作孽啊!”
    雨翔听了暗笑,道:“他们光身上的衣服都要两三百块钱一件呢。”
    沈颀问:“短袖的?”
    雨翔点点头。
    谢景渊道:“那他们的家不是要被他们用穷?”
    雨翔道:“哪里呀!
    他们这帮人,每个家里至少五十万打底,要不这么低的分数怎么进来?”
    谢景渊不解,道:“学校里的校长为什么不来管呢?”
    雨翔故意放纵大笑,道:“学校,校长,哈!
    他们一管,钱从哪里来!”
    谢景渊说:“那教育局怎么不管呢?”
    雨翔本想说:“教育局管这个,他们是一路的,这样一管岂不是妓女赶嫖客?”
    反思一下,觉得面对谢景渊这样单纯到只受政治书熏陶的人不能这么说,便把这句话斩头去尾,说:“他们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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