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借口越来越烂,和我小叔一起越来越没脑子。
    语气很轻松,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虽然季成阳根本就是目睹整个事件过程的人,她不可能毫不知情……纪忆赶忙将玻璃杯放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拿着手机,想要给她回复,可写了好几句话,又都删掉……很快,手机又在掌心里震动。
    季暖暖追来一条简讯:不用想怎么安慰我了。
    我明天飞机,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联系你。
    纪忆回:嗯,好。
    她多一个字都不敢发出去,怕让她多看几个字就会多出各种情绪。
    等将手机放下,那从清晨季成阳回来就压在心口的巨石,或者说从上次两人最后一通电话后,就始终不散的悒悒,都慢慢消退。
    纪忆轻声轻脚地爬上床,掀起轻薄的棉被,钻到季成阳的怀里,他睡得沉,却还是很自然地将她的腰拉近自己,贴在怀里,胸口,继续去睡。
    眼睛闭合。
    鼻端都是季成阳身上的气味。
    她的手,慢慢伸到他纯棉短袖下,去触摸他的背脊和腰。
    就是这么触碰他真实的皮肤,才会觉得安心,而且这种地方,在睡觉的时候去抚摸,更多的是恋人间的依赖,和*没有太多的关系。
    “怎么这么高兴?”
    他懒懒地开口,低声问。
    “暖暖给我回短信了,她应该……没什么大事。”
    纪忆笑,用脸去蹭他身上的那层柔软衣料,“她回我,就肯定没事了。”
    他被她情绪感染,也觉心情放晴。
    季成阳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角眉梢折进去的层层喜悦,还有露出的一个小小的虎牙尖尖,低头,轻用舌间去舔她的虎牙,和软软的嘴唇。
    这生活,瞬息万变。
    他越发感觉到,人不是神,永远无法预料任何的灾难祸事。
    这种情绪原先只是在战场上才有,现在,在自己的生活里,也开始愈发浓烈。
    季成阳承认自己有些趁虚而入。
    完全是趁着她终于内心放晴,在此时,再用爱情和*将她彻底包裹住。
    他没告诉纪忆的是,暖暖在他离开前问过,为什么会和纪忆在一起,难道不是对年轻女孩子的迷恋,他给的答案很直接:
    他和纪忆之间的那些事横跨了太多年,不可能重演,也不会有人有资格、有机会再代替。
    所以必须是这个女孩,必须爱,也必须是一辈子。
    而暖暖的事情,也越发让老父亲坚持,一定要让他留在国内,不许在做战地记者这种危险而又没有保障的工作。
    理想和现实再次猛烈冲撞,还有那些他进入纪家前的幼年回忆,都在他的心底脑中不断翻涌。
    一边是理想,一边是感情,不止亲情,还有爱情。
    他一路回来不是没有嘲笑自己,你并非第一个战地记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忽然有了儿女情长?
    可此刻,再如何心如钢铁的男人,也会被爱情炼成绕指柔。
    我爱的小姑娘,原谅我的自私,在临走之前想要完全彻底地沉淀这段感情。
    不止是你,这也是我这辈子所尝试的第一段和唯一一段爱情,会有纠结,想念,眷恋,依赖,也会有不安,醋意,烦躁,渴望,情|欲,所有情绪都是不定的,新鲜的,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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