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韩总多客气,还说送自己回家,可自己有没这个胆子坐。
    经纪人既然这么说,多半不是推辞,韩琴君不再多问,将行李箱塞到后备箱关上车门,饶到前头之时余愁已经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到家时间凌晨两点整,两个人皆以疲倦,但腹中饥饿难耐。
    韩琴君取下外套,挽起长袖去厨房热菜。
    余愁坐在餐桌上坐等开餐,待契主端上两碗饺子之时,浓白汤汁漂浮着数个手工饺子。
    韩琴君是真饿狠了,端起碗几口一个吞咽下肚,最后喝了小半碗汤,才解释:“林叔包的,早就煮好了,我只是热了一下。”
    “这几天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余愁半个饺子卡喉咙中,呃……
    怎么说呢?小事说起来没意义,大事……被人砸鸡蛋,流了一脸的鸡蛋液,然后又被人扯住了内.衣。
    她迟疑之下,韩琴君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颌,缓缓道:“听说鸡蛋敷脸可以美容。”
    余愁尴尬地头越发低下,默默地又往口中塞了个饺子,腮帮子圆圆鼓鼓。
    林管家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轻轻哼着,小跳着朝楼上走去,双脚踏地发出哒哒极富节奏感的声音。
    温医生是他信任的妇产科大夫之一,年纪轻轻名气小有,性格也好说话。
    她一手把脉定孕肚的本事,更是红了那么半边天。
    韩琴君刚刚从余愁房间吃饱喝足出来,啧啧舌,回味汤水滋味,林叔手艺不赖。
    咋时和他对上,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旁移。
    自己和病号抢吃的的确该脸上羞愧。
    林管家一双眸子愈发明亮,原属于老人家浑浊的眸子,便似一汪灰蒙蒙忽然散开一点白水银,似暗夜中迎来一道希望的旭光。
    嘿,好!
    小姐一回来不往自己屋子里去,倒是先一头扎进了契子的房间,没点猫腻真把他老人家当瞎子了?
    韩琴君咳嗽一声,问:“联系好了吗?”
    “好了。”
    明天查怀孕为主,顺带着看看腿伤。
    他做事,韩琴君是放心的,回屋将明日工作集中再压缩,全数推到了下午。
    余愁如今孑然一身,除了自己,韩琴君实在想不到谁能领着她去医院检查。
    当红明星混到这个程度,韩琴君转了一下手中水笔,单手撑着下巴想余愁,真是够可怜兮兮的。
    唔,算了,既然找熟人帮忙开后门,韩琴君自己少不得过去感谢。
    *
    翌日。
    韩琴君一改往日正经规矩的职场打扮,穿着相对宽松的白衬衫,前短后长的下摆一半扎进宽松牛仔裤,舒适休闲。
    听到声响侧头望向下楼的余愁,及肩微卷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过,韩琴君抬手别了一下头发,清楚地露出鼻梁上架着的细金框眼镜。
    韩琴君凝视着余愁,余愁亦望向她,顿步,被她的装扮惊艳到了。
    这个人给她的印象是死板,公事公办的正经,忽然活泼装扮多了一丝年轻人的俏皮,还多了——
    余愁望向她系到第一粒的扣子以及抬眸时镜框滑过的冷金色。
    喉头滚动,自己曾在夜里难眠之时难耐地肖想过韩琴君,卸下职场装,该是何样。
    如今看来,肖想的不是“怎样”
    的韩琴君,而是韩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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