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翊王,徐太医到了。”
    张管家恭敬屈膝,身后的徐太医也连忙请了个安。
    翊王起身让出位置,淡然道:“都起来吧,徐太医快过来给王妃瞧瞧。”
    “是。”
    徐太医领着个药箱缓缓上前,跪在床榻边隔着玉帕给羽裳把起了脉。
    此时羽裳额头沁出虚汗,面色惨白,恍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山栀花,洁白无瑕,娇嫩纤弱。
    徐太医把完脉后,拱手道:“翊王妃只是受了点风寒,暂时已无大碍。
    待臣开下一张药方,按照此药方抓药即可。”
    殷云翊松了口气道:“麻烦你了徐太医。”
    徐太医起身作辑道:“不麻烦。”
    殷云翊知晓无事,便略过太重新医坐上床榻,接过碧瑶手中的热汗帕,将羽裳的脸颊擦拭了一番。
    张管家接过徐太医的药方默默退出了里堂,他按李太医的药方去回春堂抓好药,便吩咐府中奴婢将汤药熬好,乘热送进了闺房内。
    殷云翊将羽裳扶起靠在怀里,紧接着捏起她的苍白的双唇,勺起碧瑶手捧的汤药,喂进了羽裳的嘴里。
    待汤药喂好后,殷云翊又将羽裳放平在床榻上,将绒毯盖了上。
    “你们都退下吧,今夜就由本王守着。
    张管家你再去翊王府通报一声,就说今晚本王与王妃留宿国公府。”
    殷云翊说完,众人规矩地行礼退下。
    只剩下碧瑶还呆愣着在原地,不知所措。
    平日里羽裳无论是发烧感冒,还是入寝安睡,都是自己陪同在身旁伺候,怎得如今却不需要她了?
    殷云翊将热汗帕放入了碧瑶手中的木盆,再看向碧瑶道:“这些天你照顾王妃也辛苦了,退下吧。”
    碧瑶颔首应声,最后跟在张管家身后退了出去,顺带将房门合了上。
    翊王转身看向了羽裳白净的脸庞上,她睡的极熟,呼吸平缓,那一声声浅浅的呼吸声,引得翊王困意四起。
    他瞅了瞅桌案旁的莲花木椅,长叹了一口气。
    朦胧月色下,殷云翊独坐在桌案前随手翻了几本典籍,一页一页的翻去,偶尔还会看见羽裳标记的红色字迹。
    “咳咳。”
    床榻上的羽裳咳嗽了一声,绒毯下的身体过于闷热,她用手掀开了绒毯一角,露出了白嫩的手臂。
    殷云翊闻声立即起身走到了床榻旁,轻轻地抬起羽裳白嫩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入了绒毯内,又将绒毯盖了上。
    殷云翊如潭水般深邃的双眸,如今更加深了,他疲倦的眼皮像打架似的眨着眼,头一顿一顿的,他缓缓合上眼睛,往床榻上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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