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毒疾未愈,如今又被左司乐抽上几鞭,趴在地上犹如枯瘦的干柴般,颤颤巍巍的,看着实在令人心疼。
    但在左司乐那张丑陋蛮横的脸庞上,并无半分怜悯之情,反倒是看着羽裳,那背后血淋淋的伤痕,肆意嘲讽了起来。
    “贱人就是矫情,起初我对你有情你不领,如今又欲擒故纵地赖上我,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呢?”
    “让我好好想想,你是喜欢轻薄呢,还是被轻薄呢?”
    左司乐见羽裳不答,还真就叉起腰,暗自思忖了起来。
    须臾,他蹲下身将羽裳从地上拎起,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昂起头来,又问道:“你选一个吧。”
    羽裳的脸庞皙白如瓷,凤眼眼尾微红,似染上了一尾胭脂,妖艳魅惑,充满异域女子的风情。
    凤眸宛若蔓上一层水雾,朦胧地分不清,眸间的黑白界限。
    她颤抖着猩红的双唇,唇齿间发出了一声铿锵有力的:“滚”
    。
    “你竟敢叫我滚?”
    左司乐蹙起眉头,捏着羽裳下巴的手暗自用力了几分。
    紧接着他一双布满薄茧的手,滑向了她雪白的颈脖上,又是一阵猛掐。
    掐得羽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羽裳脚下一软又要跌倒在地上,左司乐这才停了手。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见羽裳快要缓缓阖上眼帘,将她扔在软榻上,旋即对着她本就有伤的左脸,又是一巴掌,将她彻底拍醒了。
    羽裳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但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感受火辣的知觉。
    她犹如一张随时就会被人撕碎的白纸,静静地躺在软榻上,宛若一个脱线的木偶,任由左司乐操控着。
    “开门,快给本宫开门!”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左司乐还在松解腰带的手,连忙又将腰带系了上。
    是时,他极其不耐烦地走到门旁,微眯左眼,隔着门细缝,终于看清了外面敲门的人。
    不是吧,婉汐皇姬怎么来了?
    左司乐回头看了一眼软榻上的羽裳,迅速将她横抱而起,藏在了一卷纱帘后。
    待他安置妥当后,颤抖着粗蛮有力的手,旋即将拴上的门锁打了开,对着夜婉汐行了一礼,缓缓道:“臣左司乐,参加皇姬殿下。”
    夜婉汐都懒得正眼瞧他一眼,直径走入茶厅,在梨木靠椅上坐了下来。
    座椅还是温热的,令她很是不爽。
    她的身后还跟进来不少护卫,和两名贴身丫鬟。
    夜婉汐环顾了一圈凌乱的茶厅,蹙起眉道:“母帝派本皇姬来问你,此次找得民间戏班子,可还妥当?”
    左司乐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笑容,他上前故作淡定地思索着,脚下却悄悄挪步,将地上显眼的竹节鞭踢向了角落。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缓缓道:“一切妥当,不如臣带着殿下,前去戏台前听听?”
    夜婉汐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我才不要呢,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也不知道父君为何就爱听这个.....”
    “皇姬说的是。
    臣这不也是怕吵,所以就坐到这茶厅喝点茶,吃个糕点。”
    左司乐笑呵呵的应付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纱帘。
    “话已带到,你好生督促着戏班子排练,别领了俸禄不做事。”
    夜婉汐看了一眼敷衍了事的左司乐,冷哼了一声,起身便要朝房外走去。
    “谨遵殿下教诲,臣定会竭尽全力督促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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