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那个死婴又是哪里来的?
    李明韫默然思索。
    四周仿佛凝滞下来,没有半点声响。
    姚浦把画卷随意一放,案几上的几张信纸扬了起来。
    一张信纸轻飘飘地落了地,孤独且安分地躺在冰凉地面,纸上的黑色字迹像是在召唤站着的李明韫去看它。
    只不过李明韫不想去捡,因为她隐约看见上面有“生于益州”
    几个字。
    这人在调查她的出生。
    为何要调查她?为何要跟她说这些事……
    这个问题无数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只不过她不想问出来。
    李明韫警惕地与他对视,心都绷得紧紧的。
    “李三小姐不想看看吗?”
    姚浦又勾起了唇角。
    他似乎一点都不闲麻烦,又重新走到了她跟前,把地上的纸拾起来,展开给她看。
    “还是怕……”
    他断了一瞬说道,“还是怕李三小姐看完这些,会对目前的自己产生怀疑。”
    李明韫握着的手一紧,随即又松下。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淡淡地说完,接过信纸垂目看了起来。
    信上也没值得她怀疑的地方。
    父亲在宿州得罪了知府徐沿亮,被贬至益州,母亲随之同去,后来在益州生下了她。
    她心头松了一口气,把纸还给他。
    “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沉下脸,面露不快。
    这是生气了啊?
    姚浦笑了。
    “李三小姐,你还没发现不对之处吗?”
    他说道,看着她的视线带了几分同情,“李大人那年被贬至益州,李夫人怀着身孕随他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一月有余,身体已经虚弱,后又遇到意外受了重伤,当时益州的大夫都说,此胎不保……”
    “大夫说如此便是如此吗!”
    李明韫气愤地反驳他,“我娘为了生下我吃了那么多苦,你怎能这样胡乱揣测。”
    这件事母亲跟她说过,也跟府里的其他人说过,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对她的出生更是庆幸。
    这么固执地相信别人,真是可怜啊。
    姚浦冷笑一声,话语冰冷且无情。
    “这可真是天大的巧合,李三小姐不准备好好捋一捋这些事情吗?你和成王侧妃更像,李夫人的孩子不保,那个已死的男婴,和几个婢女带走的孩子……”
    “或许,你就是那个孩子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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