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有些意外道:“你和蝶舞中间会走动?如何走动?”
    流莺低头想了想说道:“大人,这么一讲,这又是一处和平时不同的地方。
    平时濮阳大人的酒都是热一壶进来喝一壶,喝完了我得去门口叫王四再热。
    天气冷,酒容易凉。
    可这次,我们进去时候,几案上就放着五瓶酒。
    我还纳闷,王四怎么连濮阳大人这里都敢偷懒。”
    “若是濮阳大人喝了冷酒,发起火来,那可就不得了。
    我但是心想着第二壶的时候,等濮阳大人专心看舞的时候就去门口换酒。
    可是一壶酒下去,濮阳大人就有些醉意,他自己喝起了第二瓶的冷酒,也没说什么。”
    “也就是说你没起身?”
    “对,那夜我就一直坐在濮阳大人身边。
    换平时,我得起来几趟,拿菜拿酒。”
    “蝶舞呢?”
    “蝶舞负责给上官姑娘跳舞用的东西,扇子,披帛之类,都是放在那边的屏风后头。
    第一支舞是绿腰,上官姑娘用的披帛,跳完后蝶舞收拾一下,还得给姑娘擦擦汗什么的。”
    “第二支是浑拓。
    濮阳大人这时候就会上去,胡闹一番,舞蝶都在边上拦着。
    不过这次濮阳大人醉了,上官姑娘几下就躲开了。”
    安影又问道:“那你和舞蝶进屋子的时候,可发现屋子里的摆设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流莺仔细想了想,怯怯道:“大人,可否让我再看看那幅画来?”
    安影递过纸,流莺指着画说:“屋子里头的摆设都一样,只是两边屏风的位置换了。
    原本东边是折枝牡丹,因为东边有床,有红色幔帐,搭配着好看。
    西边是大青绿描金的山水画,和东边的幔帐颜色不搭。”
    “那夜不知道王四怎么弄的,屏风居然换了位置。”
    安影挑了挑眉毛,又指了指屏风边上的位置,“屏风这里放过什么东西吗?”
    流莺摇摇头,“这里一直都是空着的。”
    突然她想到什么,拿起纸片叫起来:“不对,我想起来了,那夜这里有东西,是个食盒。”
    安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你能看出是哪家的食盒吗?教坊司里直接送菜上来,不会用食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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