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声随着房门的打开,张彦瑾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陈旧的腐朽气味。
    再往里看,除了透过破旧木板的射入的微弱的灯光外,不见丝毫外光。
    所以,房间之中,依旧是看起来十分昏暗。
    而在柴房靠左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女。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张彦瑾心中一叹。
    李容娘感觉门外的人久不进来,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是……强抢自己的张彦瑾?
    她紧握着双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让自己看着门外的眼光显得十分的恐惧,甚至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看到张彦瑾进屋,李容娘身体又不停往后挪,并呜咽喊道:“你......别……别过来!”
    她的声音在经过几日的没有进食削弱了许多,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她心里的那股绝望。
    张彦瑾这时候听外头的小厮说,自从张彦瑾挨了打后,这些下人就自作主张地让她这几日只给些粥水勉强让她饿不死。
    想到了这里,张彦瑾有股子长叹的冲动,这若是那位女帝,这仇还真结大了。
    张彦瑾立刻站住了脚,他摆了摆手,随后试探地说道:“好……好……姑娘,我不进去,这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这就通知你爹娘来领你。”
    说着,他还笑了一下,希望能让这少女放松下来。
    殊不知,他的笑,在所有人看来,要比恶魔的狰狞来得更加可怕。
    因为,当初张彦瑾在欺负人的时候,脸上便是始终带着这样的笑容。
    李容娘心中一紧,“奴……家容娘。
    你......真的会把我放走吗?”
    她颤巍巍的回答,语气之中充满了恐惧。
    这几天,她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外头的小厮窃窃私语可都让他听清楚了,这个纨绔因为她的事被皇上打了,虽然表面上看似是皇上替民做主处置了张彦瑾,但她清楚,她的危机不但没有消泯,反而更加危险。
    之前不过是一个纨绔看上了她,她总能想法子脱身,可是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纨绔权贵是什么性子,李容娘最清楚不过了,他们要面子,而且会面对弱小睚眦必报。
    李容娘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希望她的柔弱无害,可以让他们生出一点怜悯,从而放过她。
    她也知道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她心里颇为自嘲,她是一个什么身份,如今被关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张彦瑾趴在铺满狐裘的塌上翻书,这会儿,他旁边有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在炉端烧梨,梨烤好了后,小丫头更是轻手轻脚地将梨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送到张彦瑾嘴边。
    张彦瑾幸福地吃下一片,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尤其让他穿越成一个国公府的纨绔公子,这日子过得,简直神仙都不换。
    原本他还有些没能接受穿越的现实,现在,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了。
    当然,若是屁股不隐约作疼就更好了。
    说来,张彦瑾也是有些倒霉的,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好在被伯父杖打。
    打的那个狠啊,原身熬不住,便宜了正穿越过来的他,不过这杖刑可没结束,他也生受了二十杖。
    想到当时的痛苦,养了好几天的张彦瑾还是觉得屁股又火辣辣得疼起来了,他脸色又青又白,他前世二十八年来可从来没这么被人打过。
    偏偏,这头一回被打,还真的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成了宁国公张仲谦的侄子,大魏京都里有名的纨绔公子张彦瑾。
    张彦瑾之前制造的黑锅,他是背定了。
    说来这张彦瑾也忒不是东西了,作为开国八国公宁国公张仲谦的侄子,已经是京都顶尖的衙内,以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
    更别说他有一张京都贵公子们都羡慕嫉妒恨的的面庞,只要不说话暴露智商,他英俊的相貌和挺拔的身姿绝对能迷倒京城一大半的深闺少女。
    而就算他暴露智商了,府内府外,也依然有不少少女对他青眼有加,可惜,这家伙别人看不上,偏看上了一个出身普通单身家清白的小娘子。
    其实看上这个出身普通的小娘子也没事,张彦瑾还可以歌颂一下这小子是因为爱情,但是这小子一言不合就将这个小娘子强抢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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