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琉酒拎着夜宵,老远就看到唐清婉赤足跪在地上,撑着傅斯年,“阿婉。”
    “身子还未好利落,也不穿鞋,就乱跑。”
    边数落着,边将唐清婉抱到病床。
    “爸。”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唐琉酒第一次听到唐清婉开口说话。
    一时之间竟热泪盈眶,应着,“哎。”
    “阿年。”
    唐清婉看着躺在病房外的男人,满心忧伤,“您能不能帮忙,扶阿年起来?”
    “他是个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开口的三句话,两句都不离开那个臭小子。
    “阿婉。”
    唐琉酒端着米粥吹了吹,送到唐清婉旁边,“傅斯年来是跟你离婚的。”
    “等到你身子养好了,咱们就去民政局把这件事解决。
    从此,咱们跟那傅家没关系了。”
    离婚。
    他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爸。
    我累了。”
    唐清婉闭上双眼,也不再继续吃,“想休息了。”
    “你这孩子,才吃了多少——”
    唐清婉制止了唐琉酒的话,“爸。
    门外的人,劳烦您出去的时候,扶走吧。”
    知道自家女儿心善,唐琉酒出门时将昏迷不醒的傅斯年送去了急诊室。
    当傅斯年再次醒来时,林牧坐在床边,“少爷,您总算醒来了。”
    “清清呢?”
    他记得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望到她赤足下床,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少夫人?”
    林牧犹豫了片刻,“那个——”
    “有事就说事,别吞吞吐吐的。”
    傅斯年不耐烦道。
    “光哥一早送来了这个。”
    林牧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傅斯年拆开“离婚协议”
    四个字闪瞎了他的眼。
    傅斯年立刻撕得粉碎,他掀开被子,林牧根本拦不住,只能在走廊喊:“少爷!
    医生说你的身子,需要静养。”
    “不用管我,我要去见清清。”
    他来到自己昏迷前去的病房,意外的是唐琉酒竟然不在。
    小护士刚为唐清婉打输完点滴走出病房,傅斯年竖起食指,暗示她不必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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