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想他不得好死的人——到底还是他至亲之人。
    是不是他已经猜到了,所以自打知道了降头术之后,他就有些郁郁沉沉,一句话都不愿说。
    “锦棠?”
    沈世勋用折扇推了陆锦棠一下。
    她这才回过神来。
    “舅舅问了你几遍了?”
    “什么?”
    “真没听见啊?你打听极阴之地,是不是仍旧为了襄王的病?”
    陆锦棠默然不欲。
    他皱眉长叹一声,“这极阴之地在皇宫,说明了什么?你不明白?”
    陆锦棠低着头。
    “说明了想让他死的人,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人!”
    沈世勋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对她说。
    “舅舅”
    “这是权谋,是争夺,是杀戮。
    皇家一贯如此,你还要纠缠下去吗?你是无辜的,何必被袭卷进去?”
    “你不用劝我了”
    “你跟我走,随着下一批商队出海,我带你去那自由的国度,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有那样的地方,但去了你就知道,舅舅没有骗你。”
    “不是不信”
    “跟我走吧锦棠,那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开个医馆”
    陆锦棠没等沈世勋说完,就笑嘻嘻的朝他仰头,“没做完我该做的事之前,我哪里都不去,多谢!”
    说完,她就告辞离开。
    陆锦棠回到襄王府,丫鬟说,王爷呆在书房里,一直不曾出来,也不见旁人。
    陆锦棠垂眸思量片刻,提步往书房走去。
    透过书房硕大的窗,她瞧见他颀长的身影,正靠在硕大的紫檀木书架上,看着窗外的一株百年龙爪槐,默默的发呆。
    陆锦棠推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
    他迟缓侧过脸看她,阳光透过窗,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上,反倒让他的眼神,隐在光芒里看不甚清。
    陆锦棠快步走近他,“我有破除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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