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将军?”
    搏命娘脸色煞白。
    “你好,飞燕。”
    北枫停在不远处。
    他就这么骑马站着,却给人一种错觉。
    似乎他跟胯下的良驹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
    “将...将军...”
    搏命娘吞吞吐吐,感觉嘴巴不是自己的。
    北枫,是她的将军。
    有一段时间,她们兄妹三人并没有在一起。
    她去了起义军,给北枫当斥候。
    她亲眼见证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的男人,从一个不起眼的泥腿子,成为了大楚庙堂闻之色变的大将军。
    那时候,她外号飞燕。
    北枫感受到昔日部下的恐惧,嘴角微扬:“从此刻开始,我不是将军,你也不是飞燕,我是拖刀客,而你,是搏命娘。”
    哐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搏命娘心里摔碎。
    她怔怔望着北枫,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北枫的意思,她懂。
    这是警告她不要攀关系。
    那抹嘴角上扬的笑容,实际上是死神在召唤。
    “二哥,我们到头了。”
    搏命娘含着肩膀,眸子里黯淡无光。
    前有狼,后有虎。
    狂刀闵阎罗,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两个年轻人,一个名不见经传,杀人像杀鸡。
    一个威震大楚,名扬天下多年,更是杀人如麻。
    绝望中,闵昌不服。
    车马部的寻马人。
    抛开灰色地带。
    地位、俸禄,哪一样都比一个小小的捕快强。
    “大楚为什么用你?死在你手下的将士,何止十万?”
    闵昌怒道。
    “因为,我杀的人,比你多。”
    北枫戏谑看着闵昌,像在看小丑。
    闵昌张着嘴,说不出话。
    是了,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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