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芒在碰到剑煞的一瞬间,就被剑煞极度凝练的剑芒穿刺而过,瞬间溟灭。
    被消耗后的剑芒仍然朝着小白激射而去。
    狂躁的小白没有闪避,硬生生受了这一剑,身上金光一阵乱颤,却是没有破灭。
    见自己没有受伤,小白信心大增,二话不说就朝着剑煞冲去。
    二者在天空中展开了大战,小白依靠自己的白芒和强悍的体魄生生挡下了剑煞的攻击,只是自身的攻击却也无法伤到剑煞分毫。
    时间一久,受了无数次攻击的小白也渐渐感觉有些不支了,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程景平,眼中的焦虑更甚。
    而程景平被剑煞一剑贯穿右胸后,脸上的震惊之意犹在。
    下一瞬,剑煞的火焰之力便随着剑气窜入体内,大肆破坏。
    程景平只觉自己体内像是被烧的通红的小剑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忍着剧痛,他调集体内所有的真元阻击剑煞的剑气,只是收效甚微,只能稍稍延缓自己死亡的速度。
    感受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程景平脑中闪过一个个片段。
    我刚出生便带着两仪体的副作用,每月都会生一次大病,痛不欲生,爹娘为此求遍了方圆百里的医生。
    好在我体魄强大,硬是撑了下来,虽然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痛不欲生,好歹是活了下来。
    可是虽然没死,身形却远远不及同龄的小朋友,从小便是被欺负的那个。
    就这样过了十年,我渐渐习惯了每月一次的折磨,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点时——旱魃出世了。
    于是我看着平常欺负他的那些孩子一个个倒下,再没有起来过。
    我看到爹娘日渐消瘦,一日爹出门去找水,然后便再也没回来了。
    爹应该是死了,只是我和娘都没有提起这个答案。
    我问娘要不要去找找爹,娘说不要去,我默然。
    再然后娘也倒下了,全身上下皱巴巴的,就像一棵枯树。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娘,我想她只是渴了,得去给她找点水来,喝了水就好了,就像给树浇了水树就能活着一样。
    可是我没能找到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总会找到水的。
    可是娘被埋在了土里。
    为什么要埋了她?她只是口渴了!
    她只是口渴了!
    只是口渴了而已!
    ……
    娘死了,爹也死了吧。
    可是我还没死。
    旱魃也没死!
    我不能死!
    因为娘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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