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也离开了古玩店,改革开放之后,通古斋重新开张,但几十年折腾下来已经不复当年.
    虽说还是公家的买卖,但经营很困难,那会儿金铜老爷子已经从文物局退休了,返聘回了通古斋当经理,但老爷子身子骨不行,一场大病后就彻底退了下来。
    没过几年,通古斋也彻底关了门,后来拆迁盖楼,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再后来,桂祥老爷子才在这老街上又重新开了这家店铺,为了纪念当年的老店,才取名通古斋,但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通古斋了,几十年光阴,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这往事讲得有些伤感,老爷子不由得有几分神情恍惚,黯然落寞,我和白小青听得也是有点唏嘘,三个人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子,我才接着话茬又问道:“那这金家,有后人吗?”
    。
    “哎,我大师哥有四个孩子,不过全都不争气,不学无术,没一个成才的”
    。
    “他们家里就没人再干古董这行了吗?”
    。
    “大师哥的三小子干过一阵,不过这小子不成器,老想着走偏门,后来也干不下去了”
    。
    “这三小子,是金国生吗?”
    ,我试着问道。
    “啊?你们还认识国生?”
    ,老爷子显得很惊讶。
    “我们报社想写一期老古玩行和老古玩商人的专题,所以搜集了一些资料,简单知道一些”
    。
    “哎,这条老街的故事多了,写不完呀”
    。
    我和白小青一对眼神,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眉目,事情还挺顺利,她接话问道:“老爷子,您知道怎么能找到金国生吗?我们想跟他搜集一些素材”
    。
    “国生呀,我可是有日子不见了,听说他在城南边做买卖,奥,他家在北新桥那边有座老宅子,那会住房紧张,就成了大杂院,后来落实政策,又还给他们家了,到现在也没拆,听说一直租着,你们先去那打听打听吧”
    。
    我们赶紧打听了地址,又跟这老爷子寒暄了几句,正要出门,突然脑袋一转,想起了从鹿苒家里拿来的那块翠玉,这老爷子店里全是玉石,一定是个行家,不如问问他,也许能有线索。
    想到这,我从兜里摸出了那块玉挂坠,递到了老爷子的眼前,说道:“大爷,我这有块挂坠,您能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吗?”
    。
    老爷子接过翡翠,满脸的堆笑,嘀咕着:“小伙子,你也喜好这个,让我看看你这是什么宝贝”
    。
    说话,老爷子把翡翠放到了眼前。
    但当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挂坠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两道浓眉竖立,眼珠子瞪得溜圆,满目的狰狞,手腕打着哆嗦,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好半天的功夫,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这东西,你,你是从哪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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