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置可否,依旧欣赏着歌舞。
    那时的他太年轻,不明白泠潇的话,不明白不然之后是多重的分量,而当他终于明白之时,却已来不及了。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忘不了那样一个如冰如火的女子,可是,那份感情,他给不起,那份愧疚,他还不起。
    他的少年意气,她承担了,他的无心无情,她认命了。
    可当他不得不离开长安时,当他看到花轿从街上经过时,当他看到了那刚烈的女子掀开轿帘时,当他明白她眼中的含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日,那一刻,那一眼,仿佛终于懂了,只是,太晚了。
    他的不在意,毁了三个人,她背负了不曾放下的情伤,另一个痴心男子则是永远活在断肠之中,而他自己,踏遍名川,游遍天下,也逃不过一辈子的愧疚。
    离开长安的第二天,就又见到了那白衣胜雪的女子,匆匆擦肩而过,只留下了一句话——她死了。
    他早就明白,那样的女子,宁折不弯,虽是为了他下嫁,但无论如何不可能真正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哪怕对方是真的爱她。
    长安繁华,早已落尽。
    可他忘不了,那份爱绝凄绝的眼神,那个刚绝柔绝的女子。
    直到临终,他才明白,那天泠潇未说完的话,才知晓,那句话的重量。
    可是,终是难以挽回。
    他是李白,他狂放,他不羁,他潇洒,他,也无心。
    那样的人,栓不住,那样的心,留不下。
    所以,她用了最残忍的方式,让他记住了她一辈子,哪怕只是愧疚。
    而他,唯剩了一身傲骨轻狂,却再也不会动情,因为,太伤人,太伤己。
    红尘繁华,未曾落尽。
    无人见到,那一日,那个女子一身嫁衣,一柄匕首没入心脏,血晕染嫁衣,如火中绽放的红莲,妖冶而刺目。
    无人见到,那一缕孤魂,缓缓没入一枚玉佩,同样一身红衣,叹息,这是最后一缕了。
    那两个女子,竟是如此执着。
    李白,701~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后人称为“诗仙”
    ,饮中八仙之一,诗曰: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