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主每年最忙的时候,就像现在,萨里先生看上去有好几天没合过眼。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人看上去也没有精神,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张一来到一座山坡、山脚下,这是有一排畜棚,相邻排成一列。
    “你好张先生,感谢你的到来,有几只羊想请你瞧瞧。”
    萨里感激道。
    萨里即是农场主、也是牧羊人。
    和大部人农场主、牧场主一样,都是全能型人才,也因此他的皮肤被太阳晒的幽黑、发紫。
    原本白人皮肤,猛的看上去像是墨西哥人。
    打过招呼萨里领着张一进入其中一间畜棚。
    两人刚走进来,里面的羊立刻四窜逃散。
    就在这时萨里先生手急眼快揪住其中一只母羊。
    对张一说,“这是第一只有问题的。”
    张一拉起母羊的尾巴大吃一惊。
    一只小羊的头在股屁外面,身体却还在母羊的子宫里。
    它的两眼肿的像三天没睡觉似的,瞳孔紧闭着努力想睁开,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血红的舌头自口中自然下垂。
    “萨里先生,它的情况很糟糕,在我来之前你就应该帮它生产。”
    张一心脏嘭嘭跳,替这只小羊感到担心。
    这是个粗心大意的牧场主。
    萨里表情颇为无辜,“我出去还不到一小时,它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虽然我可以把羊羔拖出来,可是我的手又粗又大,怕伤着它们,所以才请你过来看看。”
    说话时还把手亮给张一看。
    张一连忙脱下外套,卷起袖子,立即感到冰冷空气往身体里钻。
    然后迅速把双手浸在热水里,并涂上肥皂。
    张一蹲下身体,在羊羔脖子附近找了个可以容得下双手的空间。
    同时给羊羔一个自愈术,张一真怕它会突然断气。
    这时,鄂待被惩救的羊羔睁开眼睛,瞄了张一一眼。
    “它还活着,”
    张一说,“但它一定为现在的糟糕情况感到难过。”
    说着话,慢慢地张一把手塞进去,并顺着羊糕的喉部往外拉。
    这一刻,张一终于为自己平常偷懒找到理由。
    只有不干、少干农活的双手才会这么细嫩,不然母羊和小羊可是要受罪了。
    所有的动物中,大概只有羊最怕粗糙,而张一涂满肥皂的手却让它们丝毫不觉痛苦。
    慢慢的,小羊上半身被拉了出来,张一把手轻轻伸进去抓住它的前肢,再慢慢地将全身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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