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你的恭喜了。”
    芙嫣随口问了句,“么匆忙是做什么了?”
    舟不渡凝着她:“追帝君了。”
    “……”
    “不知为何,总有种十重天有异的觉。”
    芙嫣身的倦怠消散了一些,她缓缓支起头看着他:“是吗?”
    “也能是我的错觉。”
    舟不渡想了想,“现在六界太平,应该就是我的错觉。”
    芙嫣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舟不渡站起身:“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打搅你休息,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芙嫣看着他逐渐远的背影,突然道:“神尊手的佛珠很眼熟。”
    舟不渡停下脚步,身姿有些僵硬,未曾答话。
    确实是件熟悉的东西,是他作为不渡在历劫时的念珠,因他的执念随着历劫一起回来了。
    将袖子放下挡住串念珠,舟不渡莫名地叹了口气。
    芙嫣:“神尊久经战场,还是执剑执戟更顺眼一些。”
    舟不渡心一冷,究竟是执剑执戟更顺眼,还是不希望看到他带着任何历劫时两人有情的回忆?
    “……么,我已经习惯念佛了。”
    舟不渡垂眼回答。
    芙嫣:“念佛不适合你。”
    她得么快么肯定,让舟不渡心凉得彻底。
    当真是和从前一个子。
    经历一次历劫,竟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她的根本不是念佛不适合他。
    她想告诉他的是,纠缠于历劫时的记忆——件事不适合他。
    舟不渡有些狼狈地匆匆离。
    芙嫣微微吐了一口气。
    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果她真的足够聪明,就明白该和他在一起。
    惜她确实还不够聪明。
    舟不渡好的人,不该为她沉溺过往,他值得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人。
    因着灵力枯竭,早没精力,芙嫣很快在榻沉沉睡。
    夜『色』降临时,她渐渐醒来,头昏沉得很。
    身很烫,血衣没换,外伤也没处理,不太舒服。
    虽然些伤微不足道,却也会一直流血,会儿美人榻都是血,处处都是血腥味,芙嫣因失血过发起了高热。
    也不是什么事,仙族起个高热不过是睡一会,运转几个周天灵力的事。
    但芙嫣的伤口还没处理,己也不动手,也不见医仙,老么耗着也不是办。
    她渐渐从侧躺换做趴着,眉头紧锁,意识昏沉。
    朦胧间,内殿红纱飘动,好像刮起了风。
    不对劲,九重天怎么会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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