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晋转头深望了余稷一眼,郑重道:“那就先委屈爱卿了,朕会尽快把你救出来的。”
    “微臣不求皇上施救,只愿皇上能收回大权,重振朝纲!”
    容长晋背过身去,无奈地朝左右一使眼色,示意他们带余稷走,侍卫一左一右架了余稷往外走,容长晋回过头来,目光泛着莫名的冷意,一直盯着余稷的背影,直到余稷被带出了丹房,依旧没有移开。
    余稷被带走许久,容长晋才往外走,一出丹房门,门前一个纤细身影挡住了去路。
    容长晋被吓一跳,看清那人是他的长姐容长倾,不耐烦地道:“长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不出?”
    “我没走路,一直站在这里呢。”
    容长倾面色冷凝,语气亦是冷凝。
    容长晋心虚地避开容长倾的目光,问道:“长姐不好生在自己的宫里呆着,上这里来做什么?”
    容长倾冷笑一声,“我若是不到这里来,又怎知你干下的好事?”
    容长晋撇撇嘴,“女子不得参政,长姐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落人口舌!”
    “你少拿这个来压我!
    我是你的长姐,有责任在你走弯路的时候拽你一把,这和干不干政有什么关系?”
    容长倾神色严肃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质问道:“那些事,都是你做下的?”
    “这是国家政事,长姐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容长晋撇开着脸,拿捏出气势来。
    “你要真是国家政事,让我管我也不管!
    可你扪心自问,这算是国家政事吗?这分明是你小肚鸡肠嫉贤妒能!”
    容长倾一向敢说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即便是面对当今天子,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容长倾虽心有怒气,但因为面前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是压下怒气,语重心长地道:“皇弟呀皇弟,别人我不敢说,可是苏郁岐岐王爷对你的忠心,苍天可鉴,你猜忌谁都没问题,怎么能猜忌他呢?”
    容长晋却是不领情,冷哼一声,道:“我晓得姐姐心里爱慕那苏郁岐,可你也不能因为爱慕就被蒙蔽了双眼!
    这是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可不是你那些唧唧歪歪儿女情长的小事!”
    “再者说了,苏郁岐喜欢的不是女人,你瞧他那爱好,能是正经男人的爱好吗?长姐,朕劝你,可不要一腔真心错付!”
    “错不错付是我自己的事,不消皇弟你操心。
    岐王爷不管私生活如何,对雨师、对你的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你忘了他浴血疆场为雨师立下的赫赫战功了吗?你忘了他这几年废寝忘食辅佐你了吗?”
    “朕没有忘记。
    可朕也没有忘记,他如今一家独大,权倾朝野!
    长此以往,朕手中这点权利,可都要归他苏氏所有了!”
    “皇上!
    他今日之荣耀,全是皇家所给,你若不想给,收回来便是,何苦这样明里暗里地害他?”
    容长晋怒道:“你以为是朕想收就能收得回来的吗?”
    “皇上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又怎知他不愿意还呢?苏郁岐又不是傻子,你看,你露出一点想要亲政的意思,他立刻就助你把身边的人都换成了亲信体己,这还不足以显示他的忠心吗?”
    “那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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