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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问洛宁道,“当真要走?”
洛宁说道,“当真要走。”
“会回来?”
“会的。”
“何时?”
“不知。”
秦薄衣看着他腰间的柴刀皱了皱眉,然后她思索了片刻,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柄剑。
“这是忘川剑。”
她平静的说道,“和我的秋水剑是一对。”
忘川和秋水。
望穿秋水。
洛宁伸手接过了长剑,他在易水寒的铸剑录之中见过这柄剑,这也是一把极为名贵的长剑。
虽说是一对,但是单论品质就是比秋水剑都要好些。
洛宁没有拒绝,他接过了剑,背在后背。
秦薄衣又在储物袋中摸了摸,摸出了两个碗和一坛酒。
洛宁认了出来,酒是当初在红尘阁的那酒。
而碗是周途在皇宫之上的大碗。
酒的名字叫做长梅酒,没有女儿红那般烈,但是却像是山泉那般甘。
此时的酒不甘。
秦薄衣闻着味道只是觉得苦。
她缓缓的把其中的一个碗放到了洛宁的手中,然后另一个碗拖在自己的左手,她举起酒坛缓缓的灌满了两个碗。
“当时在皇宫之中只觉得这碗很好看,便拿来了,酒也是偷偷去拿的。”
秦薄衣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敬你。”
她举起了碗,学着自己见过的喝酒的那些人的样子去敬洛宁。她看着这大碗,以为以洛宁的性格还会像之前那样在天朝敷衍周途那般,讲一番说辞然后把这碗酒倒掉。
……
她微微自嘲,举起了酒碗。
洛宁看着她的眼睛,低头。
碗中酒一饮而尽。
秦薄衣也喝尽了碗中的酒,她用手捂着嘴,接连咳嗽了几声。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还喝了这般多的酒,但是她不觉得这酒那里好喝,她开始不理解为什么世人都这般喜欢喝酒,被山风一吹,本该上头的酒此时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头晕。
秦薄衣不悦说道,“这酒难喝,又苦又酸。”
洛宁说道,“酒本就是那那种味道,但是心境不同,感受自然就不同。”
少年沉默片刻,补充道,“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平静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
洛宁沉默,然后说道,“南出剑渊…无故人……”
……
云雾趋至,山雨将至。
他低头拜谢。
“谢谢你。”
秦薄衣用手拢了拢自己的短发,挤出了一丝笑。
“没关系的。”
洛宁一拜到地。
“对不起。”
秦薄衣笑道,“也没关系。”
洛宁归还了酒碗,转身走了。
……
她于是看着他走了。
这条路本来她和他那日一起走过。
但是今日夏天已过,秋已至。
夏走了,洛宁也走了。
她望着那消失在大道尽头的洛宁,她脸色无比的平静,没有像洛雾雾那般哭出来。
“没关系的。”
秦薄衣淡淡说道。
……
于是真的没关系的。
天空聚云,然后落雨。
云如幕,轻雨如布。
这是剑渊的秋至的第一场雨,一场甚是寒冷的秋雨,三百里剑渊尽皆寒冷。
今日秋至。
秋至未至。
少年离山。
若即若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