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个细作,不到万不得已她便只是个细作,现在杀一个皇帝实在是一个*烦。
    “呵。”
    容桓一笑,冷冷的,未达眼底,人已闪至几步远处的未迟身前,单手扼住了未迟的脖子,而不知为什么未迟却并没有躲开,“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像我没杀你一样,你杀我可不明智。”
    喉咙被掐着,未迟这一句话说的艰难,目光却没怎么变。
    容桓笑了,“怎么不明智法?宫中这么多人,死一个两个再正常不过了。”
    “还是说……你以为,你是雍王的人朕就不敢杀你?”
    他说这话时凑近了未迟,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几乎给人以一种亲密的错觉,但未迟感觉得到,对方确确实实存了杀心。
    “不,我只是觉得……”
    未迟说话很难但半分不露怯,“陛下想杀我恐怕不太容易。”
    “你是在威胁朕。”
    感受到颈间忽然贴上来的冰冷的刀片,容桓微微眯起双眸道。
    “我想活着。”
    未迟说,“如果陛下不同意,那么……我只好赌一把谁手快。”
    “我很喜欢你的大胆——所以我会告诉你,这皇宫是朕的皇宫,若朕想杀你,你不可能活。”
    “陛下现在考虑早了些,也许明早您会考虑得更清晰些。
    陛下继位不过两年,家国尚需陛下担心操劳。”
    容桓盯着未迟的眼睛,不像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双眼睛,明明在这生死一线之时,可她的眼睛里既没有一星半点的恐惧也不存在死士的那种坚硬决绝,而是平静,太过的平静。
    容桓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他知道对方说的对,如今的天下太平不过是海市蜃楼,实际上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他现在不能轻易杀了她,她是两陕总兵的女儿,又是风头正盛的雍王送进宫的人,他想稳定人心就不能杀她,起码现在不能。
    而且确实,他现在无法杀死她。
    “还不打算收手吗?”
    容桓摊了一下手,甚至带出了一点真正的笑意,这让他忽然有点像容洵,未迟有一瞬晃了一下神,她慢慢移开自己的刀片。
    忽然她的目光锐利起来,抬手又将刀片钉向容桓脑侧,容桓一惊,试图侧身闪避同时一掌拍向未迟,未迟躲了,但是容桓的攻击来的很快,她没有完全避开。
    她按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连退了几步然后她站住了,苍白的唇上因为血迹变得鲜艳,这让她一向淡雅如水墨画的容貌一下子稠丽起来。
    有一些血溅在容桓脸上,当然不是未迟的,他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身后——那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已经从七寸处被钉死在梧桐树干上,正淌着血在扭动挣扎。
    “是银环蛇,剧毒。”
    出人意料,未迟先开口了,她站直了用手背擦掉唇上的血迹。
    容桓清楚自己那一掌的力度,可面前这个女人居然除了脸色略微苍白外并无异状。
    “倒是人才。”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可没听说两陕总兵的嫡长女会武艺。
    “我以为你更希望我这样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